十六年阉人,早已经忘做男人滋味。
从前每每与殷承玉纠缠于床榻间,看着他在自己手下染上情欲颜色。他都既满足又痛苦。
满足于这极乐是自己带给他,痛苦于他永远也无法真正地占有他。
于是他只能变本加厉地搜罗各式各样小玩意儿,让殷承玉沉溺在他亲手编制情欲罗网里,离不得他,如此才能得片刻欢喜和满足。
可若是重来次,他还是会选择净身入宫。
殷承玉感受到掌下灼人温度。
他与薛恕对视片刻,在他满是祈求意味眼神里抽出手来,不轻不重地捻下他耳垂,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伤势尚未痊愈,不可再泄精气。忍着些,也不许背着孤自己弄,知道?”
温热吐息喷洒在敏感耳廓,激阵麻痒。
这痒意直蔓延到心底去,薛恕侧过脸,几乎与他脸贴着脸,语声沙哑:“那等伤好,殿下帮。”
殷承玉直起身来,瞧他半晌,意味不明地笑声:“那且得看你表现如何。”
两人温情软语片刻,殷承玉才与他说起正事。
“你那日昏迷不知道,崔辞请应红雪过来,确认她便是你姐姐薛红缨。就是不巧,昨晚孤请她和贺山带着余下红英军去卸石寨营救伤者,今日天刚亮他们就去卸石寨,并不在营地里。孤已派人去给他们送信,应该不久就会回来。”
“你姐姐还活着。”
殷承玉垂眸看着他,想起却是上世薛恕。
那时应红雪早亡,阴差阳错之下,薛恕为平乱,竟然亲手斩杀姐夫贺山。
若是他知晓,必定会难过。
好在这世悲剧并未酿成,切都还来得及。
他再不会是孑然人。
“替姐姐谢过殿下。”薛恕藏起眼底波澜。
“对孤不必言谢。”殷承玉点点他唇:“孤还有事务要处理,你好好养伤。等应红雪回来,便叫人带她来见你。”
说完,便起身欲要离开。
薛恕知晓他必定有许多事务要忙,并未出言挽留,只满眼不舍地看着他背影,眼底情绪翻涌。
情欲与情爱,字之差,结果却天差地别。
上世,他与殷承玉纠缠于情欲间,却从未像如今这般温情缱绻过。
薛恕闭眼,嘴角弯出浅浅弧度。
还好,还好,他耗尽心血,终是求来次机会。
*
应红雪与贺山回来得比预料中要晚些,直到傍晚才回来。
同他们道回来,还有安远侯。
安远侯神色灰败,身后还跟着队人马。中间四人抬着副担架,担架上头依稀是个人形,蒙着白布。
正是才被找到殷承璋。
殷承玉已经先步得消息,他快步上前,掀开白布看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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