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来。
如今朝廷正缺少这样勇猛武将,这个消息倒是越发让他坚定招安二人想法。
只不过如何打消贺山二人对朝廷敌意,却是个为难问题。
猛虎在野,若不能收归己用,便只能趁早除去,以免后患。
就在殷承玉犹豫为难之际,赵霖封信改变他主意。
——这次亲赴山东平乱,他虽带上赵霖,却在进入山东境内后,让他带人去济宁府。
是代他巡视山东其余州府灾情,二则是继续打听薛红缨行踪。
如今赵霖来信,正是薛红缨有消息。
赵霖信上说,在鱼台寻到当初徐家老仆,那老仆在徐家伺候多年,当初鱼台大疫封城,徐员外家买通守城官兵举家出逃,这老仆也在其中。
据这老仆说,当初逃走时,确实有个叫薛红缨姨娘同行。
不过薛红缨并不是自愿离开,而是因为徐员外舍不得新到手姨娘,将人打晕强行带走。薛红缨性烈,行到半路还想要逃回去,徐员外唯恐她走漏风声连累自己,时气恼还打折薛红缨条腿。
只不过徐家运道不好,出鱼台没多久就被山匪盯上,家男丁都被杀,女眷以及仆人都被掳上山。
薛红缨因为容貌出色,被山匪头子看上,成山匪头子夫人。
如老仆这样普通仆人,则留在寨子里做些杂活,保住条命。
那老仆被掳上山后,在山寨里待大半年,并没有什机会见到薛红缨,因此并不知道她后来在山上境况。只听旁人说她很得大当家宠爱,寨子上下都称她夫人。但也就是过半年多时间,就听说这位夫人趁着二当家不在,下药毒杀大当家。大当家身死,群龙无首,山寨也因此四分五裂,能逃都趁机逃下山,老仆也是那时候逃下山,因无处可去,才又回鱼台。
赵霖循着老仆所说这条线往下查,又辗转找到几个改邪归正山匪。也打听到些消息,但却又是和老仆不同另番说辞。
那些山匪说薛红缨是红颜祸水,大当家和二当家为美人反目成仇互相残杀,寨子这才乱。事后薛红缨不知所踪,二当家则带着愿意跟着他弟兄下山,不再做山匪。
关于薛红缨去向倒是有几种猜测,有说她去尼姑庵做姑子,也有说她流落到风尘之地,还有说二当家头脑清醒后怒之下将人杀……各种说法,不而足。
这些口口相传故事往往与真相相去甚远,殷承玉并不尽信,叫他十分在意点是:山寨二当家,名叫贺山。
他提笔写下贺山名字,接着又在贺山旁边写下薛红缨以及应红雪二人名字。
薛红缨。
应红雪。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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