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不语,良久方才道:“派人多留意卸石寨动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说完又看向安远侯,终于提起殷承璋:“二弟可有下落?”
安远侯摇头叹息道:“山路陡峭,又是夜晚。臣已经派数百人四处搜寻,还是未有下落。”
“命人继续找,若是人手不够,便再增派。”殷承玉终于装出副兄弟情深模样来:“孤既来益都,必会将二弟带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安远侯小心观察他神色,并未发现什异样,略放心,拱手应是。
……
殷承玉长途跋涉,抵达益都已经是傍晚,听几人大致回禀如今情形之后,便去行馆休息。
安远侯将人送至门口,瞧着车驾离开。方才回住处,乔装打扮之后,低调地去益州城外户农家。
殷承璋正在此养伤,见他过来,面色阴沉沉:“太子今日可是到?”
安远侯报上去消息,半真半假。
当初抄小路夜袭卸石寨中计是真,但行到半路他就察觉不对,想要撤退。只是叛军狡诈,提前切断后路。他们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强行突围。
因并未深入陷阱,他们实际上只折损千余人。
只不过殷承璋当时被安排在最后方殿后,不料正好与往后包抄叛军正面对上,混战之中不慎跌落山间。
安远侯带着人在山谷里找两日,才将人找到。
虽然没有危及性命,但此战惨败,若是报到朝中,受责罚事小,严重是怕会在皇帝和朝臣心中留下无能印象。
这次文贵妃费尽力气,才安排安远侯陪殷承璋同来平叛,便是想叫殷承璋立下功绩,是好让那些支持二皇子朝臣定定心。二则是为积攒和太子相争本钱。
只是不想出师不利,弄巧成拙。
而且战之后,安远侯便知晓这次叛军不同往常,恐怕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好对付。
他到底久经官场,思索夜之后,便想出法子——让殷承璋假做失踪,再刻意夸大叛军实力,设计引太子亲来山东平叛。
二皇子失踪,山东大乱,再没有比太子更合适人选。
安远侯至少有七成把握太子会来。
只要太子来,他便可趁着太子和叛军交战之时,设计暗杀。
不论暗杀成功与否,只要太子出事,军心必定大乱。到时候再让殷承璋“死而复生”,力挽狂澜,便能洗清之前耻辱。
届时不会再有人记得前头大败,众人只会记得二皇子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犹胜太子。
“不出臣所料,太子已经住进行馆。”安远侯捋捋胡须,笑声,关切地看着殷承璋:“殿下伤势可好些?”
殷承璋点头:“好不少,大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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