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在说什。他轻哼声,似笑非笑睨向他:“你当孤七老八十不成?这点小事竟也要日日提醒,如此沉不住气,以后孤如何放心让你去办差?”
薛恕抿唇不语,并不知错。
他已经惦记数日,从没有哪次像现在这般期待自己生辰,每日都是数着过来。
殷承玉观他表情,就知道他心里转着些什念头。
但如今日子还早,他懒得同薛恕歪缠,索性便将人撵出去。
*
薛恕不情不愿回西厂,就见崔辞正在门口候着,白日里他派崔辞去调查那几个书生背景,眼下看来是调查清楚。
“去书房说话,”薛恕没有进屋,转身带人去书房,
等他坐定,崔辞便将打探到消息呈上去。
这次被抓书生共有九个,都是即将参加秋闱学子。
最近因为望京城爆发疙瘩瘟,书院停课,这些学子被关在书院当中,也不得归家。便常常聚在处饮酒作诗,谈古论今。
书生意气,苦闷之时,言语间难免有不谨慎之处,恰被东厂番役探听到记录在册,被高远当作邀功工具。
这九人里,其中七人都是家境普通学子。唯有身亡孙淼和另个叫谢蕴川,家中比较优渥。
薛恕看到“谢蕴川”三字时略微有些惊讶,大约是因为梦中曾出现过样名字,薛恕无端生出几分不喜来。但到底没有因此误正事,细细看完密报上所载。
孙淼家中经商,薄有资产。其祖父敬仰读书人,这些年来不仅捐助数家书院,还资助不少贫寒学子,在望京小有名声。而孙淼正是孙家唯读书人,被寄予厚望。据说学问也做得相当不错,这次秋闱下场,若不出意外,也是能稳中。
薛恕看完孙淼背景,嘴角冷冷往下撇:“高远还真是个急功近利蠢货。”
不过这也并不意外,东厂和锦衣卫这些年来仗着隆丰帝宠信,行事猖狂无度,这样颠倒黑白之事早不是第次发生。
高远查到孙家名下戏园子在孝宗时期出过逆贼,以为拿准这点,将孙淼屈打成招,送到隆丰帝面前,就是功绩件。
至于那戏园子其实是孙家后头接手并不打紧,反正只要孙淼认罪,孙家也翻不身。
高远算盘打得好,但他却不知道孙家人虽然经商,却十分敬仰读书人。孙家老太爷颇有风骨,而孙淼被孙家寄予厚望,自小教养得极好,也并不是个软骨头。
所以孙淼自始至终都未曾认罪。
如今人死在诏狱里,高远拿不到认罪状不说,还坐实自己屈打成招、草菅人命恶行。
简直是把把柄送到薛恕手上。
“去将那孙淼尸身收敛,送到孙家去。你再替咱家送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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