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直勾勾看着殷承玉腰间,那里只佩着块蟠龙璧,问:“臣送吉祥扣,殿下怎不带?”
那是他精挑细选许久贺礼。既能让殿下随时戴在身上,也不会叫人瞧出端倪,坏殿下布局。
没想到他半夜潜入东宫,竟然就为这点小事,殷承玉面上怒意更浓;“孤衣物配饰自有郑多宝安排,你莫要得寸进尺。”
薛恕抿着唇没应声,但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半点不知错。
说不得还挺委屈。
殷承玉可不爱惯着他,将手边纸张捏成团掷在他身上:“若无正事,便赶紧滚。再敢夜闯,下回便送你去昭狱小住!高远那些人可等着捉你把柄。”
薛恕没能讨到甜头,还遭番训斥,只能不甘不愿地走。
*
整个六月间,殷承玉都在为直隶疫情劳心。
虽然早有防范,但直隶各州府人丁密集,再加上早间山西难民四处逃窜,混入当地流民当中,导致疙瘩瘟在流民当中迅速传开,紧接着便传给普通百姓。
疙瘩瘟蔓延迅速,各州府不断告急,从兵力到劳力,从银两到药材。整个直隶如同无底洞般,把将将富裕些国库又榨得空空。
殷承玉为防止直隶疫情继续蔓延,不计损失,先是命重兵封锁爆发疫情州府,接着便下严令,所有百姓必须待在家中,不许随意外出。若有流民,全部强行送入善济堂。同时还切断州府几条主要水陆往来通道,防止人丁流动。
城中官兵则分为数支队伍,队负责每五日挨家挨户派发米粮和防疫药材;队负责清理街市,捕杀老鼠;再有人数最多队,则日两次核查城中百姓情况,若有病者,立即送往疠人所。
如此虽然暂时控制住疙瘩瘟在城中继续蔓延,但也使得直隶各州府愈发人心惶惶。
就在日益紧张气氛当中,又闹出事——有部分州府官兵中饱私囊,贪墨赈灾米粮,并未将粮食和药材派发到百姓手中。被迫待在家中百姓无法外出,又断粮食,与官兵起冲突,死人。
虽然后来贪墨官兵已经被处置,事件也已经平息。
但朝中仍有*员对殷承玉强硬手段不满,认为他为场疫病就浪费兵力耗空国库,还惹得天怒人怨,实在太过小题大做。
其中又以次辅邵添为首*员意见最大,好几次殷承玉拟定防疫之策,都因为邵添等人反对而争论不断,以致迟迟未能施行。
殷承玉发几场火,陈明厉害,但无济于事。
这些人并未见识过上世大燕被疙瘩瘟肆虐后惨况,今生山西疫情又控制得颇好,反而使得这些迂腐*员认为疙瘩瘟与寻常疫病没什不同,觉得他小题大做。
到六月下旬时,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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