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吹两句枕边风,殷承璋母子还有得苦头吃。
“都是殿下教好。”薛恕并不居功,垂着眼眸道。
“孤可没教你什。”
殷承玉睨他眼,心里想却是人果然分三六九等,有人天生蠢笨如猪,自然也有人天生七窍玲珑心。
薛恕大约便是那天生七窍玲珑心,不然也不至于前世今生,都能无师自通地将隆丰帝哄团团转。
上世若不是他时不时便要发疯折腾自己,与他合作其实是个本万利买卖。
听殷承璟倒霉事,殷承玉心情大好,连带着对薛恕态度也格外和煦起来。
薛恕临走之前,又得赏。
那赏赐被装在个扁平檀木漆盒里,殷承玉没说是什,薛恕也没问。
等出慈庆宫,他自怀中将漆盒拿出来,发现里面装着条帕子。那帕子色雪白,四角绣有暗纹,是银承玉常用那种。
薛恕不需低头,便闻到熟悉冷梅香气。
他顿住脚步,回头望着慈庆宫高高屋脊。
虽然已经看不见殿宇内人,但想也知道,这个时候,殿下必定正勾着唇轻笑。
他总喜欢那对他笑,明明眉眼依旧是清清冷冷,可那微微眯起凤眼深处,依稀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情愫,半藏半露,引人探寻。
“殿下……”
薛恕喉结滚动,轻声呓语。
他将雪白帕子攥在手中,粗粝指腹将平整帕子点点揉得发皱,借以宣泄心口饱涨情绪。
皱巴巴布料,又让他想起同样被揉搓成团雪白中衣。
那中衣如今已经被他洗净晾干,熨烫得平平整整,还特意用雪岭梅熏过,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殿下叫郑多宝将中衣收进衣柜。
以后……殿下会穿吗?
想到殷承玉将自己用过中衣贴身穿着,薛恕身体里血液就沸腾起来,心底激荡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用力攥着那条帕子,直到将帕子揉搓得团糟,方才松开手。
沉沉盯着掌心看回儿,才又将帕子抚平,小心收进怀里。
*
薛恕走后,殷承玉又去趟坤宁宫。
昨日蕉园事虞皇后是后头才知晓,已经派赵嬷嬷来问过两回。殷承玉索性亲自去趟,也好叫虞皇后放心。
虞皇后亲眼见着他面色红润精神奕奕,才终于放下心。只是想起那下作手段到底觉得膈应,冷声道:“殷承璟平日里副浪荡子模样,德妃在后宫里又向来安分守己。却没想到母子俩都如此心机深沉。看来本宫得好好敲打敲打她。”
殷承玉给她斟杯茶,笑道:“母后何必为此动气,不管德妃还是殷承璟,都自有文贵妃去收拾,母亲只看好戏便是。”说着,附到虞皇后耳边,将自己计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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