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惊惶,正欲出言安抚,却听身后身后有人唤:“母妃。”
屋内人回头去看,就见殷慈光在侍女搀扶下快步走过来。他脸色极苍白,因为剧烈情绪起伏,身形已然有些摇摇欲坠,却还是上前几步,将容嫔挡在身后。
他深深蹲下身体,头垂得极低,话语因为突发咳嗽变得破碎:“还请……太子殿下明察,母妃,也只是被人……牵连其中罢。”
屋内除殷承玉,还有数个内侍和宫女,但他姿态仍然摆极低,看不出半分皇家公主尊贵。
殷承玉叹口气,并不欲为难他们母子。说到底,两世都是受他牵连罢。
他将殷慈光扶起来,安抚道:“皇长姐不必担忧,今日之事绝不会泄露半分。”说罢又对郑多宝道:“席上酒出问题,孤与皇长姐、容嫔娘娘吃酒后都有中毒之兆。今日皇长姐与容嫔娘娘受惊,你亲自将人送回去,再命尚膳监彻查源头,看是哪儿出问题。”
这番话,便是将有人意图下药陷害太子与容嫔媾和之事遮掩过去。
殷慈光诧异地看他眼,见他神色温和,又很快垂下眼,轻声道谢:“谢太子殿下宽宏。”
站在太子角度,他遭人陷害,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捅出去。左右他并未中计,又是受害者,这件事现在捅出去完全不会对他有影响。
唯会受到牵连人只有容嫔罢。
容嫔身份低微,又不受隆丰帝宠爱。眼下又被人下药差点送到太子床上去,即便事情未成,但她是女子,依然于名节有损。若是太子将此事捅出来,隆丰帝不仅不会怜惜她,说不定还会更加厌弃,甚至赐下白绫事。
太子此举,是为护容嫔。
殷慈光护着容嫔离开,远远又回头看眼。
殷承玉被人簇拥着,朝着他相反方向行去。他身紫衣,宽袍广袖,行走间衣袖翻飞,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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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多宝护送二人回去后,便去向殷承玉复命。
虽然他明白殿下此举是为保护容嫔,但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那陷害殿下人,当真就这放过?”
殷承玉摇头:“这不叫放过他,既然要下棋,那自然不能顺着对方棋路走。不然岂不是正落入对方算计里?”
殷承璟敢出手,必然已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贸然将此事捅出来,是牵连无辜容嫔;二则是他笃定,此事无论怎查,最终都只能攀扯到文贵妃与殷承璋身上去。
文贵妃这些年来盛宠不衰,是隆丰帝心尖尖上人。她又极擅玩弄人心,殷承璋虽然蠢笨,但他这个母亲却是个心机深沉,这些年来暗中替他拉到不少朝臣支持。
若是他将此事捅破,将殷承璋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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