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会杀你,只罚你,如何?
句话寥寥数字,却是千回百转。回回都落在薛恕最隐秘点上,转转都缠绕于他情绪饱涨心脏之上。
微微沙哑嗓音,刻意拖长语调,交织成暧昧丝网,将他笼罩其中。无处可逃,也不想逃。
理智甘愿被缚网中,被禁锢野兽将要破闸而出,薛恕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眼瞳漆黑,内里戾气和渴望翻涌不休。
他把攥住殷承玉手腕,极用力。又因为最后丝理智还未绷断,极度压抑和克制之下,手臂肌肉微微鼓起,连眼底也浮起细细红血丝。
像捕猎狼,下刻便会扑上去,用尖锐犬牙咬住猎物咽喉。
“殿下怎罚,都可以。”
手腕上传来微微疼,殷承玉身体后撤,没有错过他眼底蔓延欲。
果然是年轻人,可真是火气旺。
他恶劣地勾勾唇,垂眸看着那截被攥住手腕,指尖划过薛恕小臂,沿着迸出青筋直到手背,屈指轻轻点点:“你弄疼孤,该罪加等。”
话是如此说,只是他语气依旧听不出半点怒意。
薛恕目光动动,落在皓白手腕上。殷承玉皮肤太白,稍微用点力就能看见红印,现在被他如此大力握住,已然是红片。
他下意识松开手,就瞧见那精致漂亮手腕上,红色指痕清晰。
更添几分旖旎。
薛恕眸色又暗几分,需得紧咬住牙根,才能克制住再次席卷上来冲动。
殷承玉轻轻活动手腕,眼睛斜斜睨着他:“按大燕律,亏礼废节,谓之不敬,当斩。你说……孤该如何罚你才好?”
薛恕下颌紧绷,不语。
殷承玉眯着眼,欣赏他克制又紧绷姿态,好半晌,方才微微叹气道:“罢,孤向宽宏。便饶你这回,孤要就寝,你去将床铺上、暖好,便当将功折罪。”
他打量着薛恕,似笑非笑道:“船上湿气寒气重,正好你火气旺,替孤好好驱驱。”
垂在身侧手紧紧攥成拳,薛恕与他对视着,感觉自己掉入深不见底旋涡之中。
那旋涡搅得他心慌意乱、目眩神迷,他却甘愿深陷,只为求片刻亲近。
他艰难地收回目光,缓缓起身,哑声应“是”。
“你去吧,好叫孤。”殷承玉朝他挥挥手,将那碟子剥好核桃仁端到面前,拈起粒放入口中。
殷承玉惬意地眯起眼,山核桃滋味果然甚好。
薛恕在内室待将近三刻钟,方才出来。
殷承玉倚在贵妃榻上翻小半本书,又就着茶水吃小半碟核桃仁,颇有些困意上涌。见他铺好床出来,便将人打发出去,往内室去歇息。
床榻上枕头锦被已经整齐铺开,他探手到被下摸摸,果然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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