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望京到地方盐政*员,恐怕没几个是干净。
“殿下若想动其根本,还得想办法厘清历年账目才行。”
“这有何难?”殷承玉将整理出来账目翻阅过后,道:“方御史且瞧着吧,孤自有办法将这些蛀虫都揪出来,盐税事关国本,长芦盐使司之乱象决不能再放任。”
殷承玉与方正克番恳谈之后,便回天津卫城。
经过夜功夫,大沽口消息显然已经传回天津卫城,迎出来*员瞧见殷承玉,各个面带惶惶之色,却谁也没敢表露太甚。
殷承玉却不再与他们虚与委蛇,直接摆驾去衙门公堂,接着便命人将盐商与漕帮当家均宣到公堂上。
八大家三大帮当家们齐聚公堂,跪地。
殷承玉端坐高堂,手里端着茶盏,茶盖边缘缓缓滤过茶沫,姿态从容地轻啜。
当家们被晾快两刻钟,跪得膝盖都发麻。面面相觑半晌,最后推盐商之首曹峰出来说话。
曹峰拱拱手,陪着笑脸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召草民们前来,所为何事?”
“是有些事想问问诸位。”
殷承玉“当啷”声合上茶盏,茶盖撞击茶碗,鸣声清脆:“有人检举长芦盐使司盐政混乱,私盐泛滥挤兑官盐。孤特奉皇命前来彻查……”说到这里,他故意顿顿,目光缓缓掠过下方,将众人表情收归眼中,方才继续道:“查这些日子,孤发现长芦盐使司不仅账目混乱,盐转运使万有良还伪造户部文书,私发盐引,截留税银,实在罪无可恕。”
“如今万有良已被羁押,但前阵子盐使司档案室被烧毁,不少账目文书缺失。孤这才召诸位前来解万有良私发盐引事。在场诸位都是天津卫大盐商,万有良私发盐引提高税银,诸位想必久受其害。如今若有冤屈不满,尽可以说来。”
殷承玉表情宽和,仿佛真只是召他们来诉说冤屈。
时几位当家心里都打起鼓,不明白这太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万有良私发盐引,多收税银之事盐商心中自是有数。但这点税银相比起私盐巨大利润来,不过九牛毛。
他们予万有良好处,万有良予他们方便,这是互利互惠之事。
况且若是万有良倒,牵扯出私盐事,他们谁也跑不掉。
曹峰露出惶恐之色,以头抢地道:“还请太子殿下明鉴,自万大人赴任以来,力打击私盐,稳定官盐价格,天津卫盐商深感其恩,不知道这私发盐引提高税银说从何而来?等并不知情。”
其余人见状紧随其后,纷纷附和:“没错,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听信小人诬言。”
“万大人心为民,怎会犯下此等大错?”
殷承玉听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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