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他随郑多宝去拿两盒香料,又去赵霖处拿万有良请帖,之后便回自己屋里。
此时已经黄昏时分,夕阳迟暮,夜色欲侵。
薛恕将请帖翻阅遍,记下时间地点,便随手扔到旁。
然后才将两盒雪岭梅放在桌案正中。
他坐在桌前,盯着两盒香料看许久,又豁然站起身来,去浴房——雪岭梅香味清淡,他在外奔波天,满身浊气,恐会污香味。
沐浴之后,薛恕才将郑多宝顺带给他博山炉摆出来,按照郑多宝所说,细致地将香料引燃。
袅袅香气逐渐逸散开来,开始有些浓郁,片刻之后转淡。那香味清清浅浅,飘忽不定,融入寒凉空气当中,若即若离盘旋在鼻端。
薛恕闭眸轻嗅,捕捉与殷承玉相似味道。
只是片刻后他就皱起眉,有些不快地睁开眼——这味道不对,和殿下身上味道差些。
他拧眉盯着香炉思索片刻,起身将压在枕下帕子拿出来。他低头嗅嗅,这个味道是对。只是已经非常淡,要十分仔细才能嗅闻出来。
迟疑瞬,他才将帕子置于博山炉上方,熏染片刻后,他再次将帕子置于鼻端,这才终于满意地笑。
清冷冷梅香里,沁出丝丝缕缕甜,
味道对。
这晚薛恕睡极好,到第二日去赴宴时,整个人都精神奕奕。
万有良约他在南川楼吃酒,这已经是第五回。
只不过这次,没有舞姬伶人在侧,还多个镇守总兵关海山。
——你来往地试探这久,他们终于要说正事。
伺候侍女上酒菜,便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屋内只剩下三人。
那两人不开口,薛恕也不主动询问,只不急不慢地喝酒吃菜。
酒过三巡,万有良方才开口:“薛监官来天津卫也有半月余吧?”
“十七天。”
万有良装模作样地叹声:“这半个月来,薛监官也都瞧见天津卫情形,该知道那拦下御史告状赵氏实在是血口喷人!”
薛恕颔首,等着他下头话。
果然就听万有良又道:“如今这桩事在陛下面前挂名,已成、成天津卫上下*员心病!此事日不解决,等日就寝食难安。大家伙儿都盼着太子殿下早日回朝,还们个清白呢。”顿顿,又道:“薛监官当也想早日回去吧?”
听他提起殷承玉,薛恕眉眼才动动,放下酒杯:“哦?此话怎说?”
见他接茬,万有良心里就定,他与关海山交换个眼神,关海山便接过话头道:“太子殿下在天津卫乐不思蜀,也不知何日才打算回转。薛监官才得圣心,就被派来天津卫,若是时日拖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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