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连双手手指也被斩,只留下右手根画押大拇指。
赵霖拔刀结两人性命,才命人将尸体抛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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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恕去见殷承玉时,他正捧着碗姜汤小口喝,眉头拧得死紧。
见人来,先是不悦地剜他眼,才道:“问出什来?”
他觉浅,底下护卫呼啦啦上楼时他就被惊醒,才知道船上混入*细。
“请殿下过目。”薛恕将供词呈给他,又观察他面色:“殿下看起来好些。”
殷承玉细细看供词,没理会他话。
这姜汤确实有些用处,虽然辛辣难喝,但半碗下去,那种胃部翻涌感觉就被安抚住,不然他也不会忍着不适继续喝。
“漕帮人?”殷承玉看完,将供词扔到案几上:“看来是万有良急。”
虽然这两个*细只吐出漕帮,没有指认万有良。但略微想想,此时最在意他行踪、又想趁机要他命,除万有良之外,不做他想。
竟然在通州码头就迫不及待地安排精通水性人跟在船上,看来这长芦盐场,不仅养肥万有良荷包,也养大他胆子。
“那两个人呢?”殷承玉轻轻敲着案几,正思索着怎给万有良送份大礼,就听薛恕说:“杀。”
殷承玉骤然看向他,不快道:“怎就杀?留着许还能派上些用场。”
“妄图刺杀殿下,千刀万剐亦不足惜。”薛恕却是丝毫不知错,语气阴沉,眉眼间戾气萦绕,又恍惚有几分上世影子。
殷承玉顿时止声,知晓再与他多说也无益。
薛恕就是这个人,表面看着人模人样,其实内里流是狼血,偏执又残忍。他对于自己东西看得十分紧,从不容许有任何人觊觎。
上世但凡是刺杀他刺客,薛恕便是将这两京十三省都犁过遍,也要将人揪出来,剥皮充草,以儆效尤。
如今两人关系虽然变,但薛恕性子,却是半点没变。
可真是自小到大狗脾气。
殷承玉心里骂句,却没再与他在此事上纠缠。
反倒是薛恕沉着眉眼:“万有良如此猖狂,天津卫之行,恐怕不会太平。”
“再硬铁板,孤也能砸开道缝来。”殷承玉哼笑声,往后靠进椅背里,神色并不怎在意。
上世他也曾彻查过盐政。只不过那已经是他幽禁五年后回宫事。
当时他重回朝堂,急需功绩。又正逢边关起战事,国库空虚。他便将主意打到盐政上。五个盐使司不知道养出多少硕鼠,国库缺钱时,可不就得拿这些老鼠开刀?
当年他都闯过去,如今又有何惧之。
想到明日才抵达天津卫,殷承玉便暂时抛开这些烦人事务,起身到贵妃榻上躺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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