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灼热,才道:“你都从哪里学来这些话?”
“自然是有感而发。”沈弃不满地盯着他。
慕从云沉默半晌,到底没法像他样直抒胸臆,最后只能匆匆起身:“师兄知道。到该练剑时候。”生硬地转话题,他骤然提剑起身,往屋外走去。甚至都忘叫上沈弃。
沈弃原本半趴在他腿上,结果慕从云太过慌张地起身离开,沈弃便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
瞧着他匆匆离开背影,沈弃并未立即起身,而是反复咂摸着方才话,逐渐敛神色。
他喜欢东西很少,喜欢人更只有个。
“坦白从宽……”沈弃转着腕间木镯,神色莫测:“……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若是他主动坦白,师兄却不肯接受他身份,也不肯同他回酆都呢?
前尘旧事纷涌而来,沈弃沉浸在种种假设可能之中,骤然收起手指,几乎快要将木镯捏碎。
良久,他才卸力道,缓缓起身拍干净尘灰,声音轻而又轻地说:“师兄和那些蠢货怎会样?”
若是样,便也不配做他师兄。
*
慕从云到中庭,练套剑法,不规律心跳才堪堪平复。
只是眼下实在没有什练剑心情,索性收剑,往藏书楼去。
到藏书楼随便挑本书,慕从云到惯常看书位置坐下,翻开书看几页,却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沈弃话。
“喜欢师兄,”
“再没有旁人让这喜欢。”
少年人嗓音低哑,神情却无比真挚,叫人无法质疑他任何个字。
慕从云耳朵又有些发烫,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起来,心房被温暖热流所充盈,带来温暖饱涨满足感。
这种感觉在他很小时候有过次,他并不陌生,那是付出得到回应后满足感。
他小时候曾经喂过只流浪狗,那只黑色小狗戒备心很重,孤儿院孩子拿食物哄它过来,它却从来不吃。
它只会吃慕从云喂给他食物。
慕从云宁愿自己吃不饱,也会把饭菜省下来偷偷喂给小狗吃。而那只很怕人小狗,每每在吃完食物之后,都会亲昵地蹭过来舔舔他手心。
他在孤儿院里遭受排挤,很长段时间那只小狗就是他唯朋友。
只是后来,那只小狗忽然就再也没有出现。
那时他还太小,甚至没有能力离开孤儿院去找它,只能每天带着省下来饭菜去老地方等待小狗出现。
但那只会舔他手心小狗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多年过去,慕从云仍然记得它,记得那种被回应和重视感觉。
除那只小狗,再没有人给过他这样回应。
沈弃是第二个。
慕从云无意识地翻过页书,想起沈弃追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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