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出大狱之后,便堂而皇之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去参加乡试。
乡试连考三场,确需要消耗大量体力,不少秀才体力不好,考着考着便会熬死过去。贡院在考试结束之前不能开门,所以还为此专门设置运尸跷跷板,哪个死,放在跷跷板上,这边踹,尸体便会飞出墙外,那边有人收走。
忠远伯府离着贡院极近,祁垣提前十几天,便找人来将自己小院修葺番,把正房改阔大敞亮,又新建耳房。
西耳房是给柔柔和虎伏他们住,祁垣如今有钱,应家具都是让她们自己去挑。房间改雕花窗,青丝幔,窗下新植花草。东耳房则是两个小厮,里面除家具还有玩具。
至于正房,更是装扮精致舒服,在乡试几天里,腾给方成和住。
方成和本都租好万佛寺房舍,没想到如今竟住伯府,整日让祁垣这个弟弟照顾着。他略微有些过意不去,祁垣却道:“这有什,你将来做官还得罩着呢!”
他那店铺已经修整好,祁垣本以为自己这次出不来,所以没什存货,只先制些香粉零散卖着,生意倒也不错。
不少顺天府百姓知道他神童之名,对他这次因入狱耽误考试十分惋惜。
又因他入狱趟,全须全尾出来,所以原先沸沸扬扬祁卓叛国言论也不攻自破。
祁垣对这些都不怎关心。他先是找人打听番。果然,那位狱中老伯就是云霁之父。
当年云霁年幼,又生唇红齿白,所以被没入教坊司,后来又被苏州苏鸣玉收为徒弟。钱知县被从刑部大牢挪去都察院,便是云霁出名之后,从中使钱求人结果。
这些年下来,蔡贤愈发得势,云霁多方使力,始终不能营救父亲,只能不停地往狱中送着银子,让他日子好过些。
然而少年声伎整日为达官贵人取笑作乐,虽有些薄名,却仍是奴身,遇到那仗势欺人难免被欺辱番。这种事情,便是寻常人都难以承受,更何况云霁本是官宦之子,自幼也是习读诗书?
现在他显然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境遇,或是怕其父难过,或是想给父亲留着线念想,以免钱知县看出狱无望,再绝生志。
祁垣知道原委之后唏嘘不已,又为自己先前轻视感到惭愧。然后朝中杭州知府、扬州知府之流不知道还有多少,这些*臣污吏为祸方,鱼肉百姓,可是每当*员考纪,吏部都会给优。
这个朝廷,吏部就是个坏,刑部和太监勾结,也不好,兵部……徐瑨二哥是兵部侍郎,自然是好人。但那兵部尚书诬陷忠远伯,又不是个好东西……所以算来算去,朝中众臣能有多少是好人?
祁垣越想越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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