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祁垣控诉,徐瑨迟愣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平日交往人中,并不全是温文尔雅之辈,但即便阮鸿这样纨绔子弟,平日里嘻嘻哈哈,其实心里也是有些老成世故。同样是不满,很少有人会像祁垣样,点儿心思都不藏,有委屈就往外倒。
徐瑨对忠远伯府情况略有解,怎都想象不出祁垣怎能养出这个性子来。虽然这样小性子并不叫人厌烦。
祁垣在旁嘀嘀咕咕,徐瑨想想,自己仍不能接受“垣弟”称呼,便只当没听到,过会儿出去趟,带个小炉子进来。
祁垣顿时被吸引注意力,好奇地问:“哪来炉子?”
徐瑨笑笑:“跟旁人借。”
祁垣不知道他要做什,想反正都说话,也没必要端着,便凑过去看热闹。
徐瑨用小炉烧水,又拿出个瓷壶,注入沸水后晃晃,随后递给祁垣。
祁垣茫然地看着他。
徐瑨道:“去火润喉花茶,前几天慎之给。监中东西有限,不能煎服,你先泡着喝几天。”
祁垣这才明白过来,忙道:“没有喉疾,今天方大哥那说就是为帮解围。”
“那喝些也无碍。”徐瑨揶揄道:“刚跟人吵嘴不还上火吗?”
祁垣脸上红。
徐瑨看他眼,低头笑笑,心里却也有些疑问。按理说祁垣六年之前已经考过道试,不应该答不上四书问题才对。
但揭人不揭短,他也不好拿早上事情说,只得转而问:“你之前已经学过治经吧?你本经是什?”
治经,便是从《诗》《书》《礼》《易》《春秋》这五经中,选择本作为主学内容。国子监这些学生里,除纳粟入监人外,其他都有自己本经。阮鸿和方成和本经都是《春秋》。祁垣虽然也跟着方成和背《春秋》,但实际上什都不懂。
徐瑨这问,他下意识就心虚,脸上热,支吾道:“们现在就,就学《四书》呢。”
徐瑨疑惑地挑眉。
祁垣努力挺挺胸脯,瞪着眼道:“们广业堂跟你们率性堂不样,平日轮课也只有四书,不治经。”
广业堂轮课考试是考四书,但平日也讲经,如果升堂考试,主要考便是五经试题。徐瑨对此门儿清,但看祁垣又眨眼又抿嘴紧张样,犹豫下,没有戳破。
祁垣见徐瑨不再追问,只当他被自己说服,心里暗暗松口气,喝过花茶,肚子又咕咕叫起来。
他自觉丢脸,觑着眼看徐瑨,徐瑨也没吃晚饭,只得又出去趟,把炉子还,借回来两张大饼,俩人分着吃。
晚上,祁垣吃饱喝足,跟徐瑨各自歇下,时睡不着,便又喊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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