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木所做,刷清油,里面铺着厚厚褥子软垫,旁边还放着熏香炉。
祁垣肿着眼睛,坐在车厢里朝外看。
道路两旁已经变模样,他才重生回来时二月春寒,两侧草木枯黄,尚未转绿,如今进入三月,却只见草长莺飞,草木抽枝换芽,俨然副冬去春来新景象。
车夫看他晕车,尽量赶地四平八稳。等到中午,行人进崇文门。
徐瑨让车夫直接去忠远伯胡同,又告诉祁垣明天记得跟自己块去祭酒府上拜谒。至于罗指挥那里,如有需要,自然会着人来提他问话。
祁垣呆坐路,脑子清明不少,于是下车朝他深深拜。
大白马轻轻打着响鼻,徐瑨在马上冲他微微颔首,再没说话,转身便去。
伯府里,彭氏和云岚早已经得信,不知道去后门看过多少次。
祁垣下车进门,见那母女俩相扶而出,倒地便拜。
彭氏眼里先泛泪花,扶着他起来,先细细地上下看,心疼道:“怎瘦这许多?眼睛如何红肿成这样?”
祁垣低着头,轻声道:“路上风沙太多,迷眼揉。”
彭氏这才唏嘘起来:“那日太傅着人来问,为何你没去国子监,为娘可真被唬跳。幸好后来有人来送信,说你在帮着兵马司破案,暂时不能抽身……儿好好,怎跟那兵马司扯上干系?”
祁垣知道这是徐瑨做事周全,便含糊着说:“凑巧罢,兵马司案子还没结,儿子不便往外说。”
彭氏听他这说,倒也不好奇,点点头:“人回来就好。个妇道人家,倒也不爱听那些。”
她转忧为笑,见祁垣面露疲态,虽有满腹话也只忍住,只让祁垣回院中休息。
祁垣回去,丫鬟们又是阵欢呼闹腾,七嘴八舌说着这几天事情,甚至邻居家狗生,隔壁胡同刘秀才讨小老婆,趟趟进屋嘀咕给他听。
虎伏嫌她俩聒噪,不住地往外撵。
祁垣倒是被俩丫头嘻嘻哈哈闹,心思又活泛起来,脸上也没那愁苦。
他此次回来,既然要解决事情,就应该有哥哥样子,想办法周全此事,愁眉苦脸有什用。
再说,扬州齐府又不会跑,老祖母身体康健,父亲也精神抖擞,至少还有个几十年活头,自己还怕没有认亲归乡天吗?
左右先把这边事情解决,才对得起原身借身之恩。
祁垣本就生性乐观,这下强行自开解,还陡然多出股侠气来,只觉自己跟那书上知恩图报侠士样,舍原有滔天富贵,大气凛然,傲骨铮铮,倘若日后脱困,也该叫人编成戏文,好好地吹捧赞扬番才对。
这番琢磨,好歹转转悠悠,自己开心结。
下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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