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扒着游骥听半下午故事,等清楚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后,半天都没缓过神
这位大闹三公主比驸马小十岁,乃是宫中贤妃所出,聪明伶俐,样貌也有十分。只是个头大些,又好舞刀弄棒。每年宫中春猎,旁公主皇子都是乘轿坐撵,生怕垫子不够软,熏炉不够香,唯独这位要自己提剑跨马,跟几个大点皇子块厮杀。
皇上还偏就喜欢她这飒爽劲,说侄女似姑,三公主颇有大长公主当年风范,平时得好小马驹,就让人训好给她玩,衣服也是格外多份,公主们有她不缺,皇子们有她也能得。
这样娇宠出来公主哪有不跋扈。皇帝原本嫌弃驸马岁数大,借口他尚未中举,想要拖延下,凉她这份心思,谁知道公主主意很正,愣是干等。
那驸马性子也极倔。知道尚主之后自己便算皇亲,做官断不能有实权,更无望九卿之位,于是宁死不从。
三年前他借着参加乡试机会跑过次,但没出去多远就被捉回来。这次逃跑,虽然计划比之前周密些,但到底逃不过皇家眼线,若不是祁垣横插脚,他依旧连通州都出不去。
现在他竟然上船……
从通州到苏州,沿途四五十处驿站,谁知道他会不会中途在哪儿换船,又或者改为陆路?
祁垣听完之后便不再做声。罗指挥若是抓到驸马还好说,万人没抓到,肯定要恨死自己。而自己那些借口也经不起盘问。
从伯府逃跑,不奉养父母,大约要被治个不孝之罪。该去国子监却没去,说不定还要被治个逃监之罪,双罪并罚,先不说没什好下场,单是那些刑具祁垣就挨不过去。
思来想去,只能跟徐瑨求求情,反正这人心软,自己用下苦肉计,哭哭闹闹,应该能有些用处。
只要能先离这通州,以后便海阔天空。
游骥跟他絮叨完,便把炉子茶具都搬去北屋。祁垣拿定主意,便又嚷嚷着要沐浴,让人给自己弄些热水过来。
在这院子里伺候下人简直要烦死他,明明是个嫌犯,现在却比谁都有官老爷派头。上午时候洗过三四遍,现在还要洗……宫里侍奉皇上妃子都没这般爱洁,可真是个事儿精。
祁垣才不管这些,他让人洒扫好屋子,挑好水,又说自己沐浴需要香汤,让人给买些香料回来。
徐瑨直到很晚才回驿舍,刚进小院,就听东屋有人重重地咳嗽声。
游骥见他疑惑,解释道,:“祁兄下午沐浴时,在浴桶里睡着,醒来后便直咳嗽。”
徐瑨问:“可请过大夫没?”
“还没呢。”游骥说,“祁兄说请大夫要花钱,他身上盘缠不能随便用,挨挨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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