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外,还有个重要缘由,便是每年二月二十五日,披香宫会举办“东池会”。
这披香宫乃是前朝重臣钱唐宅邸,地处京城最西,占地开阔。府内有房三百三十六间,另建两处园林,西园看山景,风格壮丽。东园看水景,曲折幽雅。只是那钱唐下场凄惨,且祸及全族,所以这披香宫也被人当成凶宅。后来干脆被朝廷收用,做逢年过节娱乐之所。
元宵节看灯,花朝节赏花,重头戏都在这披香宫之内。其中东园因有水路直通,所以又被朝廷单独封起,只供皇亲国戚赏玩之用。
这东池会,便是大长公主在东园办场文人集会。起初只有翰林学子们在此切磋诗艺,后来规模越来越大,又渐渐演变成京中名门贵女、望族才俊享乐盛会。不少勋爵之家妇人也会借赏景之由,去为女儿相看相看少年才俊。
忠远伯从未得到过请帖,今年祁垣请帖还是因他是顺天府丁酉年案首,大概是那提学官念着祁垣年满十六,明年便可参加会试,有意让他在人前露露脸。
祁老太太愣,恍然道:“倒是忘这层。这东池会该去!该去!不过听说那会上要作诗联对?”
祁坤上学颇为吃力,到现在连个童生都没考过,跟祁垣那些人没法比。东池会上都是博学才俊之辈,到时候万做不出来岂不是要丢脸?
“这有何难?”小蔡氏挑眉道,“祁垣可是才子,到时候让他多做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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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垣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安排事情要做。他这会儿正在被彭氏训斥。
刚刚从寿和堂出来后,彭氏后知后觉吓出身冷汗,这下也不许祁垣回去,而是径直带到自己院子里。
云岚知道兄长少不要挨顿训斥,连忙也跟着走进去,见看母亲发火,忙在旁劝道:“娘,哥哥这也是被逼没办法。总不能真听那位吧?”
彭氏却不理她,只铁青脸,定定地看着祁垣:“跪下!”
祁垣正想着自己以后要如何给这母女俩撑腰呢,哪想到来这出。他下意识皱眉,想这身体是彭氏儿子,只得不情不愿跪下去。
彭氏沉着脸道:“你今天疯不成,敢这样说话?垣儿,这可不像你。”
祁垣心里咯噔下,心想原身莫非是个软蛋?怪不得被欺负成这样。他怕彭氏看出端倪,定定神,为自己辩解道:“儿子这次险遭大难,想通些事情。韬光养晦、忍辱负重固然重要,但人活世,生死无常,换个活法也未尝不可。”
“你!”彭氏又气又急:“你这是越活越糊涂不成!”
祁垣装傻,低下头。
云岚在旁道:“娘,哥哥还不是为维护们吗?那老太太也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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