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挺委屈，直想说是周衍糊弄人，可又怕周衍现在在自己家挨揍，于是憋
会儿没说话。
父子两个在电话里沉默会儿，季元小心翼翼问：“爸爸，家里现在怎
样啊？”
其实季元想问
是周衍现在怎样，可是又怕自己说到周衍两个字刺激到他爸，便委婉点点。
“鸡飞狗跳，周衍被你妈吊着打呢。”老季故意吓唬人，说完不知道为什自己差点儿没忍住笑。
他该生气，脑子告诉老季这点，可是实际上他又不知怎就是做不出生气举动。失望是有，毕竟从季元呱呱落地那刻起，这二十几年来他都指望着自己儿子以后能成家立业。甚至未来生活设想他都做过无数次，在单位还常常给季元留意长得好家里也好合适小姑娘，给自己做准儿媳参考。
突然这天，两个小辈跳出来说：您想多！
那滋味时半会儿也不好说。
季元在电话那头给他爸话吓跳，原本坐在角落里，现在腾地声站起来，差点儿把凳子给带倒。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季元冷不丁嗓子，将旁边吃龙眼吴亮吓得掉颗刚剥好龙眼肉，抬头看向满脸焦急季元，不知道发生什事情。
“你爸你妈是那种人吗？”老季想隔空给他儿子脑瓜崩，这下忍住想要揍季元顿念头，想干脆些将话问问清楚，“你就和
说，和周衍在块儿这事是谁先提出来主意，是认真还是就这段时间瞎胡闹？”
“什主意不主意，又不是间谍搞密战……”
“还敢说别？”
“主意，主意！”季元连忙将锅揽到自己身上，后面半句慢吞吞道，“当然认真。”
谁在这方面瞎胡闹啊。
老季心里有数，既然是自己儿子主意，那他更不好意思对主动过来承认错误周衍发火。季元爸将电话给挂以后找个可以抽烟地方连抽三根烟，这才折返回家里去。
这个时候周衍已经将自己家里情况和季元妈说得差不多。
“你们现在谈恋爱，其实没什，”季元妈说，“只要你们好好，也不管你们，但是以后事儿要以后另说。”
这话说隐晦，但是周衍听出来，意思不过就是谈恋爱她不管，但是结婚事儿是另外算。
来是季元妈也是年轻过，谈个恋爱和结婚不可能是件等同事儿，特别是他们现在这个年纪，基本没有几个长性，二来也是周衍这个家庭情况，依旧让季元妈不满意得很，当成隔壁邻居可怜小孩疼疼可以，要让自己宝贝儿子搭上去，那就不是个事儿。
“谢谢伯母。”周衍郑重地向季元妈道谢，此时门口传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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