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时那日,神田键一郎愕然站住,发现到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愕然后,又更加地愕然。
啊?
从天而降的水珠滴滴答答地打在头与肩膀上。现在正在下雨。可是神田键一郎并没拿伞。
咦?
他不禁环顾四周。这里是跟平常没两样的住宅区,沿着马路的人行道,现在自己正朝从出生后就一直住了约十六年的自家方向走去,那是几乎每天都会经过的回家路线。自己离开学校走到这里应该是吧。
这么说来,自己现在是在回家路上?
咦?
神田键一郎再度喃喃自问。
有点奇怪。像是刚从晕眩中恢复般的奇怪感觉残留在脑海一隅。相对地,也有没残留下的东西。
有下雨吗?
记忆并不清晰。他确实有从学校教室准备回家时的记忆,但从哪里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印象却是模糊不清。
柏油路上淹起水来,是相当普通的下雨天,夏天的衬衫转眼间便吸入水分帖在皮肤上。
嗯嗯?
疑问更进一步向神田键一郎袭来。如果在这样的雨中行走,不早被淋成落汤鸡才怪。可是,白色的学生衬衫却像是现在才刚淋到雨般开始吸收水分,现在学生裤几乎都还没湿。
神田键一郎俯视着自己的手,神田键一郎茫然地喃喃道。
这是什么?
没有带伞也没有带书包,但他的右手却握着别的物体。
刀身约十五公分,适合削苹果皮的典型利器。只要去家用中心的刀具卖场,就会有一整列排在那里的量产品水果刀。
而且上头还沾满鲜血。
附着在刀上的红色黏稠液体,混杂在降下的雨水中流到地面。像是才刚沾上般,那个液体汨汨地沿着刀刃流向紧握的右手。
神田键一郎的右手,从拳头到手肘,四处溅着感觉跟刀上黏着的液体同样的红色飞沫。
那完全、不管怎么看、毫无疑问的是具有血红素生物的红色鲜血。
喂喂,等等、等等。
在无法摆脱茫然的状态下,神田键一郎尝试安抚自己狂烈跳动的心脏,但却失败了。
糟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很糟糕,而且,还相当不妙。
大白天拿着染血的刀子,站在道路正中央的高中生身影。再加上也没拿书包,在雨中也没撑伞,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凝视刀具的少年。
客观来看,这是一副异常至极的光景。那也跟他的主观一致。神田键一郎马上确实前后左右。值得庆幸的是,视线范围内并无人影。从他摸索着裤后口袋,拿出一条皱巴巴的手帕,直到将水果刀包起为止经过了十秒,接着用三秒确定并没有人从左右两排的住宅窗户看着这里,再花不到一秒的时间如脱兔般地冲出,总之神田键一郎就是一味地狂奔。
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