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从床上跳起来，摁下
床头灯开关。
白光亮起
瞬间，他转身看，人没看见，却看见尊神像——
配上窗外黑漆漆夜晚，端是叫人心惊胆战。
冯曾源急急喘两口气：“何方神圣，何不现身见？”
过半晌，四周依旧是片寂静，只隐约可以听见远处护卫队巡逻脚步声。
冯曾源勉强稳住心神，握紧双拳，抬脚慢慢地向神像走去，然后就看见神像下边压着东西。
他脸警惕，小心翼翼伸手从神像底下抽出两个小本，而后急急向后退两步。
冯曾源心两用，边盯着神像，边看向手中两个小本。
上边是张拜帖，下边是封像极古代奏折模样册子，只不过扉页写是‘货单’两个字。
拜帖？货单？
冯曾源压下心底惊疑，打开拜帖看——
武县土地神福德伯庚省柳市祁斯永允中恭呈，曹州基地主事冯曾源先生……
冯曾源看着‘土地神福德伯’几个字怔愣好会儿，他呆呆往下看去，而后面色巨变。
“……因为辖地里种出来粮食太多，治下百姓吃不完，又怜悯人类正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决定将辖地里多余粮食低价出售……”
半夜三更被叫起来开会赵元杰勉强从拜帖里那堆华丽辞藻里，用自己语言拼凑出主题。
“如果有采购意向，可以直接在货单背面空白处，以左货物右数量格式书写采购清单，而后将货单置于神像跟前焚烧，如果货物充足，将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送货上门，请务必提前准备好晶核……”
“每次交易不分种类限购二十万公斤，所购粮食不得高价转卖，否则将被取消交易资格。”
中年男人手里拿着那张货单，呼吸微促：“红薯每千公斤枚三级晶核，三枚二级晶核，送百公斤新鲜红薯藤；土豆每千公斤枚三级晶核；面粉每百公斤三枚三级晶核，五枚二级晶核；酸萝卜每五百公斤枚三级晶核；菜籽油每百公斤五枚三级晶核……食盐每吨六枚二级晶核。”
说完，众人齐齐看向冯曾源。
冯曾源沉沉气：“事情就是这
个样子，你们怎看？”
赵元杰当即说道：“管他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也没有疑神疑鬼必要。
“好。”冯曾源也是这想。
拼把，万是真呢。
他问：“公中还有多少三级晶核和二级晶核？”
中年男人当即说道：“三级晶核八十枚，二级晶核三百六十枚。”
他大脑运转飞快：“正好能买六万公斤土豆，够
们基地吃上个月。”
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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