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开学,陆意北晚了两天去才学校报道,陆以信亲自开车送他过去。
路上免不了叮咛嘱咐,陆以信不是啰嗦的人,也没让他好好学习,说来说去不过吃好穿暖,身体第一,还有不准去酒吧。
偏偏陆意北很吃这一套。往年陆琳忙得一年难得见上几回,他从来独自拖着行李进出学校,没人接送,说可怜太过矫情,但也确实孤零零得习以为常,顶着一张风平浪静的脸,扮演我不在乎能拿奥斯卡最佳。
实则这个年纪的小孩,叛逆期不管提前还是延后都勉强沾点边,不过欠缺一点温暖的东西呵护,给自己裹一层铁皮就以为刀枪不入。一旦被人放进手心好生捧着,高温浇铸,马上能给你化成一滩湿漉漉的水。
这点陆以信身有体会。
车子停下,陆意北纹丝不动,他靠在座位上,神情有一丝茫然:“陆以信,你没什么想说的?”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陆以信对他,宠是真的宠,宠到无条件的纵容,像是对待一个小孩,要把他缺失多年的父爱补回来。然而除却床上那点事儿,陆意北要的可不是亲情。
他从一开始就要这个男人的爱。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陆意北也就懒得细想,比如怎么短短两个月,他就好像离了这个人不行,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移情。可是那又怎么样,不论这段感情如何开始,恋父也没有恋到要跟人上床的地步。他活了十八年还没有过这种感受,现在的喜欢明明白白,要个答案哪有这么困难?
陆以信收回欲开车门的手,转身靠近陆意北,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个很轻的吻。两片薄唇相贴,又很快分离,温度尚未传递,只有呼吸清浅地交融,几乎如同初恋那般小心翼翼。
明明已经做过更亲密更过分的事,这种被珍重的感觉还是会令陆意北心跳不已。他斜眼偷看陆以信,见他眉宇微扬,嘴角上翘,俨然一副捉弄人后的得意。
陆意北不甘心,翻身跨坐到他身上,身体向前一倾,主动投怀送抱。他拿鼻尖去蹭对方鼻尖,委屈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陆以信拎着他的后领,把人往后拉开一点,全然对他的撒娇不为所动。
对方拒绝的态度没有让陆意北退缩,他有些急切地再次靠近陆以信,一下下轻啄他的脸,眉骨、眼帘、鼻翼、下巴,像个求而不得所以手足无措的小孩。
他向陆以信讨要了很多,陆以信也都一一应许过。
可是还不够。
陆意北断断续续地斟酌措辞,声音软糯,边吻边嘀咕,“你怎么……软硬不吃啊……”
陆以信固定住他的腰,让他安分一点:“我软硬都吃。”
前面硬后面软,陆意北身上哪里他没吃过。
“操,你别那么……”不要脸三个字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