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年有一个去国外当交换生的机会,时间不长,半个暑假,当时为此办了护照,后来因为赞助突然取消,就没有去成。
陆以信这会儿也吃完了,做个早饭已经空前绝后,收拾桌子是不可能的。他把陆意北提上楼,让他换好衣服跟自己出去一趟。
陆意北的腿和腰还酸着,走两步路都软绵绵的,不情不愿穿上衣服,出来的时候陆以信已经拿好钥匙在门口等着了。他暗骂这老男人晚上尽折腾自己,白天也不嫌累,还颇为神清气爽,弄得自己跟有滋阴补养功效似的。
他走过去,陆以信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陆意北分不清这是情侣之间的牵法,还是大人带小孩的牵法,皱着眉正纳闷,陆以信突然在他手心轻轻划了一下。
他倏地把手抽了出来。
“怎么了?”陆以信嘴上问着,手里动作更快,已经把他的手捉了回去,紧紧包裹在掌心。陆以信的手干燥温暖,骨节修长,手指上有不厚的茧,平时摸起来不明显,做爱时覆在性器上的触感却很鲜明,总是似有若无擦过敏感处,勾起天雷地火,叫陆意北难以招架。
他耳朵发热,沉静了一会儿,说:“别弄,痒。”
陆以信开车载陆意北去学校,拿到了护照,让助理去办签证。陆意北问了好几遍,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个国家,他搬出补习当借口,被告知已经向老师请过假,接下去的补习班都不用去了。
回寝室的时候带了几件换洗衣物,没碰到言少彧,打他电话也没打通,就留了言说自己开学才回去住。消息发出去,事实已经形成,这趟“离家出走”维持了一周就宣告失败,想来非常没有面子。
下午时间有的多,陆以信抽空去了一趟郊区的新科产业园,抓了几个管理层开会。陆意北像个助理一样被他带在身边,走到哪跟到哪,看得比他刚开始老闯祸那阵子还严。园区里那些人大部分不认识他,看到这个漂亮的男孩又是忍不住一阵猜测,陆意北叼着吸管喝冰奶茶,一脸惬意,随便你们怎么想。
晚上在外面吃完饭,陆以信把他带回家,也没让他住客房,直接把人扔进自己卧室。陆意北洗了个干净,结果这天晚上他们没有做。陆以信像抱个宝贝似的,搂着他睡了个普通安稳的觉,令陆意北感到莫名其妙。
种种迹象表明,陆以信也喜欢他,可只要对方没有亲口承认,在陆意北看来,这段关系就是不成立的。
他不想承认自己缺乏安全感。感情不像谈生意,开始前签个合同,明确彼此的责任和义务,保障双方的利益与得失,如有一方违规,另一方可以按合同索要赔偿。它远不是靠条款可以明确标的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连合同都没有。
陆以信助理的办事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