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翻身忽听得嘎啦声,猛地惊醒,坐起看,手腕上圈银亮手铐——他被铐在床头上。
“你醒。”白云间坐在床边凳子上,手里没有手机,脸正对着他方向,琉璃色眼睛倒映着夜灯橘光,眼睛亮得诡异。
黄河远摸不着头脑,动动手腕,“你哪里来手铐?”
“本来春节想和你玩强制爱,提前买。”白云间说。
显然,这个氛围并不是玩情趣play氛围,白云间这个做法,更像是单纯把他锁在床上。黄河远知道白云间有时候冷漠得不正常,仿佛有点病娇,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天,百感交集地问:“白云间,你怕……再丢下你吗?”
“不。”白云间摇摇头,“只是认为,你去也没什用。”
黄河远顿时起点叛逆念头,“有用,为照顾黄振华,还考护士证。可以去医院……”
黄河远突然语塞,他发现白云间状态不太对,他眼睛更亮,好像附上层水膜,眼白布满血丝,嘴角抽动着,仿佛在忍耐着什。
可恶,白云间根本不是觉得他去没用,而是怕他去就回不来,不然把他铐床上干什。
“不去。”黄河远坐起来,伸出没被铐左手,“吓到你吧。不去。在家呆着也是为国家做贡献。”
良久,白云间才伸出手,黄河远握住,他手白得像玉,冷得像冰。
白云间以为黄河远醒来会和他大吵架,没想到他如此轻易地妥协,而且没有生气意思,反而握着他手亲亲,“不会再让你为痛苦。来,睡觉吧。”
黄河远似乎是为让他安心,没有说要解开手铐,白云间跪上床,捧着黄河远脸胡乱地亲。
黄河远拍着白云间背,含糊安慰着,“不去,你别怕……”
吻毕,两人热乎乎地互相贴着,白云间低喘着抵着他肩膀,哑声道:“对不起。很自私。”
“如果是你要去,也不想你去。”黄河远笑,“也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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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海宇被卧室外汪汪狗叫吵醒。这是他居家隔离第二天,能再次睁眼让他对自己免疫系统充满感激。
大冬天,身上出汗硬是湿透两层衣服,他撑着手坐起来,量量体温:38.2摄氏度。
比之前好多,只是依然晕得不分东西南北。
顾德在卧室外挠门,顾海宇出门给它倒点狗粮,顾德跳起来想舔他,顾海宇果断把狗头摁进狗粮里,“顾德,自己吃,乖。”
比起自己命,顾海宇更担心顾德命。家里狗粮没多少,他要是死,顾德也熬不过去。放出去当流浪狗也不行,它毛上可能沾病毒,就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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