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这已经成为他习惯,而今天他没有直播必要。
白云间躺上床,过几分钟又猛然坐起来,穿上衣服打开客房门。黄河远踢大半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小腿和手臂都露在外面。
白云间打盆水,让黄河远上身躺在床上,小腿垂下来,脚泡进水里。他脚心太敏感,摸就下意识地蹬腿,蹬得水花四溅,白云间强硬地抓着他脚踝搓几下脚心。
黄河远难受地哼几声,两只脚交叠起来,脚趾紧紧蜷起,关节泛着粉色。
白云间怕黄河远醒来,发现他偷偷给他洗脚这种怪异行为,便没有继续搓,抽几张面巾纸吸干水珠,试探性地低头闻闻——不臭,舒服。
黄河远又做个噩梦。高中时,雷锦龙半夜爬他床,摸他脚吓他,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经过大脑加工,雷锦龙变成只血肉模糊鬼,爬到他床上挠他脚心,瘙痒感无比真实,仿佛掉入挠痒痒地狱。
黄河远个激灵,缩起脚坐起来。
陌生摆设,陌生床。这是酒店吗?黄河远晕乎乎地往前看,正对上白云间浅色眼眸。
白云间手里拿着指甲钳。
黄河远反应三秒,才低头看自己脚。只脚指甲整整齐齐,另只脚指甲则很长。
白云间在帮他剪脚指甲?!
如果他有高血压,可能会当场犯病。
“你……”
“你指甲太长,把你袜子戳破。”白云间说。
“哦……哦……!”黄河远蜷起脚,恨不得在床上刨个洞埋进去。
“你自己剪吧。”白云间扔下指甲钳,打开门出去,副不想和他多说话样子。
黄河远愣几秒,掰着脚放在鼻子底下闻闻,松口气。他脚居然不臭,真是太好,他在白云间心里形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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