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气地说:“走吧。”
白云间站起来,看他眼:“午睡没睡好吗?”
“……睡太好,褪黑素分泌过多,没精神。”黄河远扯句谎话,戴上墨镜,假装自己是个心无邪念杀手。
“喷下吧。”白云间说,“如果你戴墨镜晒太阳,过两天,你会发现眼睛旁边圈是白,其他地方是黑。”
“……才不在乎。”黄河远戴上墨镜后,终于能直视白云间,“走啦走啦。”
在南方,五月份太阳已经相当毒辣,坐在观众席上女生们般都撑着伞,大部分男生觉得撑伞太娘,靠脸硬扛,唯有少部分有女朋友男生,能蹭替女朋友撑伞机会挡挡太阳。
黄河远嘴上说着不在乎,身体却很诚实,抖开娘口三三遮阳伞。
白云间无比自觉地钻到他伞下,淡笑道:“快要去跑,有点紧张。”
“深呼吸,”黄河远说,“来,和起做。吸——”
黄河远深吸口气,鼓起腮帮子将气兜在嘴里,白云间忍不住伸出食指戳戳他鼓鼓脸颊。
黄河远漏气,摘下墨镜瞪白云间,“搞什,你不是紧张吗?!”
“不是紧张跑步。”白云间笑着摇摇头,“怕有人给加油。”
黄河远:“……啊?”
“不太习惯别人看跑步,还给加油。”白云间说。
黄河远挠挠脸,“为什?”
“单纯地不习惯。”
“你总得习惯啊。”黄河远说,“别班人不提,你跑过观众席时候,全班都会为你加油吧。”
“嗯。”白云间说,“但是并不会因此而加快速度。所以讨厌他们发出噪音。”
黄河远喜欢别人给加油,叫得越激动越好,不太理解白云间,“……居然把别人鼓励当噪音,无情。”
“有自己节奏,不需要别人鼓励。”白云间说。
黄河远觉得白云间之前可能低调惯,不适应成为人群焦点。那怎行呢,如果不是为耍帅,跑第名也没意义啊。
“白云间,好看又优秀人注定是焦点,你别紧张。”
白云间:“好。”
“你等等,有办法。”黄河远把自己墨镜挂在白云间鼻梁上,“去吧,就算你跑不到前三名,在造型上也秒杀全场!”
白云间:“……”
五千米跑步预检时,黄河远挂着单反去主席台,给文委塞张作文纸。
“文委,等会儿白云间跑五千米时候,你给读读。”
文艺委员打开作文纸,看眼马上合上,痛苦道:“黄桑,你字太阴间,念不。”
“不行,你得念,先念遍给你听。”黄河远展开作文纸,字句地翻译给文委,念完还要考考她,“来,你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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