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间这次来学校其实做
最坏
准备,但情况比他预想地要好。
郑仙鸿没有
把薅掉他假发，学校没有要求他退学，同学们也没有把他堵在墙角扒光意思。确实有些不方便，但正如他之前所说,他并不放在心上。只要他态度足够坦然,羞耻就会是别人。
课间,白云间去厕所，从21班走到厕所有很长路。这是他穿裙子第天,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他是谁。女生和他迎面对上，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和他擦肩而过后才和同伴小声议论。而男生基本不怎
看他,目不斜视地从白云间身边走过,然后偷偷回头,看几眼他腿。还没进厕所门,就被别班个男生惊恐地拦住，“哎，你走错，这是男厕所。”
白云间非常自然地说：“
是男。”
男生裂开，不可思议地瞪着白云间，堵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让。
白云间侧身进门。
男厕所小便池是这样，大家般不会紧紧挨着尿，隔个小便池站个人。里面排七个便池,站四个人，还有三个男生站在后面等着，勾肩搭背地聊着天。
白云间进去三秒，个男生发出吼叫，“卧槽！！！有女色狼！！！”
“艹！尿裤子上！”
撒尿男生更是不淡定,“兄弟们保护！”
片兵荒马乱之中，有个21班男同学吼道：“不要慌，他不是变态！他只是个女装大佬！”
“……”
“……”
厕所片寂静，站在便池前四个男生依然站在便池前，然而已经尿不出来，整齐划地扭头盯着白云间，表情如出辙，瞪着眼睛仿佛惊恐猫头鹰。
白云间插进两个男生之间空位便池，撩起裙子，掏出叽叽，旁边两个男生倒吸口凉气。
“别紧张。”白云间安慰他们句。
两个男生：怎会不紧张！没有个男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尿出来！
直到白云间出去，厕所里才响起如释重负水声。
“太可怕。”男生抖下，拉上拉链，“老师都不管他吗！”
“他家背景很大吧……他爸不是给学校捐三百万？”
“
捐三百万……不是黄河远家吗？？？”
“但是他俩不是在搞基，差不多吧……”
“……”
白云间洗手时候，心情莫名愉悦。过去十七年，他直过着很无趣生活，不能交朋友，不能出去玩，上课内容也没什挑战性，千篇律，枯燥无味。他突然能理解顾海宇恶趣味，原来逗人玩这有意思。
白云间路过教室，下意识地往后门走，眼角余光扫到坐在讲台边黄河远，突然改变主意，进前门。
黄河远桌上没有书，角落里堆着五颜六色棒棒糖，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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