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雷锦龙没有打呼噜。支离破碎梦填满夜晚。梦里什也看不真切,试卷仿佛雪花片似纷纷扬扬,将学校铺得雪白,他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找自己试卷,各不相同分数从眼前掠过,187,132,90,36,0……他不知道那是谁分数,就这样看晚上。
铃声响起,雷锦龙头昏脑涨地下床,感觉脖子有点痒,颈侧小块皮肤摸上去粗糙干燥,仿佛片薄薄鳞。
“你们谁有镜子?”雷锦龙问,“照照脖子。”
“没。你脖子怎?”
“好像起皮。”
室友凑近看,“嚯,不仅起皮,还有小红疹。过敏吗?”
“肯定是秋天太干,”另室友说,“用点芦荟胶抹抹就行。”
“芦荟胶哪有大宝好用,课代表,来,给你涂上大宝。”
刚才说用芦荟胶男生嘁声,“你大宝算什,转头,看街舞小王子位置。”
街舞小王子,也就是黄河远桌位,物件琳琅满目。上面排书架,摆满漫画书,桌面垫着大眼美少女桌垫,角落放着初音未来手办,隔板上则放着面镜子和护肤品。护肤品多而不乱,按从高到矮顺序摆放得整整齐齐。
“其他七七八八也不认识,就认识海蓝之谜,要千多……嗐,姐每次抠点面霜,都要念叨,这抠,就抠走五十块……”
“卧槽,”大宝男生啧啧称奇,“这哪是王子,得是公主吧?”
“是贵妇!哈哈哈哈哈哈哈。”
雷锦龙恰到好处地加句,“他可能真是同性恋,看电视里,同性恋就是这样,精致gaygay男孩。”
“噫……可千万别看上。”
“放心吧,们长得丑,他看不上。要是顾大仙,他俩看着还挺配。”
“白云间也不赖啊。”
“嗳,白云间长什样啊?怎想不起来……帅吗?”
“……你这说,好像也想不起来他长什样。”
……
雷锦龙洗完脸宿舍已经没人。他走到黄河远座位前,拿起他镜子。如室友所说,他脖子边上确实长块拇指大小红斑,隐隐发痒。
他把镜子放回去,盯着黄河远面霜看良久,快速拧开盖子,抠点黏糊糊霜,抹到红斑上。神奇是,抹上去之后,顿时不痒。
不愧是千多块钱面霜。雷锦龙分毫不差地将瓶子放回原位,内心焦躁稍缓,背起书包去做早操。
到下午,午睡后便是数学课,又到他发试卷环节。以往他发试卷,愉悦中带着优越感,但这次接过厚厚打试卷时,他内心有些忐忑。
昨晚他在宿舍说他周末打天游戏没有复习是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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