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落汤鸡坐在饭桌上。
黄河远被冻惨,拿筷子手微微颤抖,“顾海宇,如果感冒,你就跪下来给磕头。”
顾海宇浑身冒热气,翘起二郎腿啃着大鸡腿,含糊道:“感冒话,你得反思自己,为什那弱。”
黄河远:“……”
黄河远本来想争辩几句,但他说话就发抖,实在没气势,抖着筷子在餐盘上挑挑拣拣。他拿很多菜,但又下不筷。黄河远对食物绝不将就,要是难吃,宁愿饿死。
白云间坐在顾海宇旁边,餐盘上放着盘青菜,盘红烧肉。
黄河远想起,青菜和红烧肉是第个窗口菜品,他好像是随手拿,都没有挑。
黄河远假装看天花板,实则快速看白云间眼。
潮湿刘海中分,黑框眼镜沾满水,松松垮垮地架在鼻梁上。他端着饭碗,低头吃饭,平静得像头吃草牛。
黄河远好想知道白云间不戴眼镜长什样。
“咳。”黄河远从口袋里拿出包纸巾。明明什都没吃,却十分讲究地擦擦嘴唇,又给顾海宇和白云间张。
“啧,你不早拿出来。”顾海宇捏着纸巾擦把脸,又抹抹头发。
“谢谢。”白云间礼貌地说声,却没有动纸巾。
“你把你眼镜片上水擦擦。”黄河远喉结紧张地滑下,“看得很难受,饭都吃不下。”
白云间:“……”
白云间从黄河远表情判断,他希望自己摘下眼镜,目不明。
“你可以不看。”白云间说。
顾海宇打趣道:“哟,你秀色可餐,黄上想看着你脸下饭呢。”
“你给老子爬!”黄河远为掩饰尴尬,胡乱夹块鸡肉,塞进嘴里用力嚼,半刻后,股难言味道直冲天灵盖。
是姜!
伪装成鸡肉大块姜!
“呕……”黄河远偏头捂住嘴往外面跑。
“……怎?”顾海宇惊。
“去看看。”白云间走到食堂门口,黄河远正扶着花坛呕吐。
他没吃东西,自然吐不出什,只是站在雨里干呕。
“你可以去洗手台漱口。”白云间犹豫片刻,拍拍黄河远背。
黄河远不喜欢别人碰他,伸手挥,指尖似乎勾到什东西,转头看,是白云间眼镜。
白云间:“……”
黄河远忘呕吐。
台风裹挟着雨点泼洒在两人身上,他从黄河远背后吹过来,掠过白云间正脸。
和电视剧里不同是,黄河远并没有被惊艳到感觉。
他长相,平平无奇。
他眼神,黯淡无光。
他气质,朴实无华。
真是人如其名,像云样满天空飘散,毫不起眼,转眼就忘。
不过也不丑。黄河远在心里中肯评价,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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