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怪,你说如果抱着这棵草睡觉,会梦到谁啊。”
小毛球刚嘤声,就听见浴室门咔声打开,云永昼裹着身温热水汽走出来,穿着宽松睡衣,头发半湿耷拉在前额,整个人好像也被水汽蒸得懵懵,看起来少很多攻击性。
卫桓看着他径直朝卧室走过去,于是伸长脖子问句,“不吹头发吗?”
云永昼没有搭理,也没有停下脚步。
“哎!湿着头发睡觉对身体不好!”
听这句,云永昼才算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卫桓说,“你进来。”
嗯?
卫桓没明白云永昼意思,只呆呆地哦声,揣着怀梦和小毛球乖乖跟着云永昼进卧室。看见他进来,云永昼又道,“坐下。”
“坐下干嘛?”卫桓虽然嘴里这说,但他还是照做,屁股刚挨上软软床,云永昼转身就走。
嘿这个人……
什毛病?
不过没会儿他就回来,手里拿着个小小吹风机。他按住卫桓头,按动下吹风开关。
卫桓没有料到这个事情展开方式,“哎你要给吹啊。”
“别动。”云永昼按着他脑袋。
“不是,是想让你自己把头发吹干,你误会,没让你给吹。”卫桓还在挣扎,云永昼却突然停下来,将自己手里吹风机停下。
他歪着头,右手拿着吹风,左手手心燃起团久违火焰。
“你要哪个?”
卫桓脑子里疯狂冒出自己秀发被云永昼把火烧没惨烈画面,于是立刻端庄坐好,“吹,吹,谢谢您。”
云永昼这才收火,给他吹头发。卫桓乖乖闭上嘴,难得安静下来。
这个姿势使他看不到云永昼脸,干脆闭上眼睛,感觉他那双修长手指轻轻地插入自己发丝间,指腹偶尔会轻轻地蹭到他头皮,很舒服感觉。
死之前他因为失去父母,放弃自己直以来希望远离战场平凡生活无能梦想,他逼迫自己去往个又个危险之地,无论多难任务都尽全力去拼,只是希望可以保护更多人。
每次出完任务,他都会先回到那个冷冷清清家,擦擦父母碎掉、又被他点点粘好命灵碑,和他们说会儿话,再回山海复命。
没有人知道这些秘密,卫桓从不将伤口展示给任何人,他永远笑着,无论发生什。
走在条没有归途血路上,卫桓早就忘自己想平凡度日心。
可这刻,那颗心竟然又有些许死灰复燃,他还在躁动着,想被人关心,想在和平时代做些无聊琐碎小事,说句大逆不道话,他不想成为任何人英雄。
他就想做个被宠坏,不争气小九凤。
鼻子酸,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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