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咖啡吧。”程启明将手里
纸杯递给江桐，自己也挨着他坐下，“刚打完工？”
江桐点点头，轻轻抿
口咖啡，可还是苦得皱起脸。
程启明看见他腿边有个不锈钢保温桶，于是关切地问道，“给他？”
“买…………”江桐最近状况也不好，声带长期使用不正常发声方式，嗓音嘶哑得厉害，程启明看也觉得怪可怜，“喝点热。”
自从高坤被送进icu，江桐就辞便利店工作，每天晚上陪着他在病房里，偶尔他清醒点，江桐也好照顾他，陪他说会儿话。
程启明看着他眼下乌青，扭过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份文件夹递给他，“你看看，这是
上次跟你说过。”
江桐将咖啡放在地板上，接过文件夹打开，里面都是关于成人教育资料，他看没多久，就把文件夹递回给程启明，句话也不说，只低着头抿着嘴唇。
“你还没仔细看，”程启明叹口气，“你不是很喜欢画画吗？等高坤病好，”说出这句话，程启明感觉有些不妥，又换说辞，“是说，等他情况稳定下来，你就可以去学画画，这些学校都看过，可以申请助学金，也会帮你，你不用太担心钱事。而且……”他声音低些，“你不要误会，真只是觉得你和弟弟很像，心里对他有愧疚，看见你就觉得很心疼。仅此而已。”
江桐听这些，匆匆拿出便利贴写句话递给程启明。
[您帮他就是帮，非常感谢您。]
程启明看不禁有些恼怒，他和江桐说是他自己以后前途，可他怎
都听不进，“都说，他会帮，可是你要知道这不是普通病，高坤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最坏情况，有些事情不是花钱能解决。”
他语气有些急，也忘顾及江桐心情。刚说完就有些后悔，可话都叫他听，也没办法收回来。
江桐点两下头，两个手掌捂着整张脸，整个人蜷着身子弯下腰来，像只瘦弱小虾。
“你……你这是，知道你们是朋友，”程启明试图寻找种合适措辞，“但是你也要为你自己考虑啊。”
过好久，江桐才抬起头，发红眼里隐忍着泪水。
他揉揉自己鼻子，拿出便利签写句话，肩膀抖着，字迹歪歪扭扭，怎写都写不好看。忍好久，最后还是落下滴眼泪，滴在便利签上。
[他说遇到之后，他不想死，也是这样想。]
程启明将那张纸接过来，仔细地看好久，最后也只能点点头。
“好。那就等他稳定下来，们再谈这些。”将那张便利签收在西服口袋里，程启明站起来，“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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