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珩从夏习清身上下来,沉默地整理下自己衣服。
“不喜欢男人,”他声音回到最初沉稳,“你别在身上白费功夫。”
夏习清仍旧保持着刚才姿势躺在沙发上,他抬手擦擦嘴唇,蹭手血,又嗤笑起来。
“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夏习清不屑地瞟他眼,带血嘴角勾起来,有种妖异美。
“他们最后都上床。”
不可理喻偏执狂。
他连看都没看夏习清眼,摔门而去。
周自珩终于确定,夏习清对自己感情不过是胜负欲,就像个连环杀人案凶手,为满足自己偏执嗜好寻找下个受害者。
他被选中,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堵在胸口烦闷越发扩张,肆无忌惮地挤压着胸腔,压迫着心脏。最初见时,他对夏习清只有厌恶,厌恶到多说句话都不愿意,可现在他也说不清这种情绪究竟发生怎样变质。
气愤,恼怒,不甘心,似乎每种都可以拿来形容,但任何种都不够。
周自珩离开以后,夏习清独自人在沙发上躺很久,脑子里乱很,不断地重复着刚才那个吻场景。他有些懊悔,然而并不是做错某件事悔意和歉疚。这种情绪更像是解道复杂数学题。
明明有更简单更漂亮算法,自己却使用,bao力求解。
这样个草率又粗,bao吻,彻底打破两个人直以来微妙又危险平衡。这种愚蠢至极做法夏习清以往再怎被冲昏头脑都不会做,过去对手并不比周自珩容易多少,可他无论什时候都是气定神闲运筹帷幄那个,将计就计,见招拆招。
他深吸口气,昏昏沉沉地从沙发上下来,烦躁地关掉电视,上楼。
家里每盏灯都亮着,夏习清夜未眠。
早上时候收到蒋茵消息。
[在吗?节目收视率爆,现在XX杂志邀请你和自珩拍特辑,双人封面和内页,你晚上有时间吗?]
夏习清正要回没空,电话就打进来,他犹豫下还是接。
“考虑得怎样?”
这女人还真是个风风火火个性,夏习清笑起来,“你说跟有时间考虑似。”
“五大刊里只有这本自珩没上过,而且这次他们安排林墨来拍,你应该知道他有多难请吧。”
林墨名声确不小,也算是半个艺术圈,夏习清也听说过,不过不仅仅是在业务能力方面,还有堪比夏习清私生活作风。
“所以呢。”夏习清靠在床上,“跟有什关系?”
蒋茵对他态度变化有些摸不透,之前明明还是副乐于合作样子,她犹豫着措辞,“你是不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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