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道。
“楼梯上，”许熙然说，“就是三楼和四楼之间
那个楼梯拐角。你们有没有什
……”
他原本想说，你们有没有什冰点儿东西能先让他敷
敷，声音却逐渐小
下去。
那些人依旧盯着他看，表情个比个古怪。面对这三人言难尽视线，许熙然刚要开口询问，猛下回过神来发现问题所在。
他上半身还光着。那件脏衣服现在乱糟糟团，依旧被方默拽在手里。方才没留意，此刻凝神看，估计是方默摔倒时压到衣角又因为惯性用力扯把，居然撕出个不大不小口子。
“楼梯？在楼梯拐角？你们在那种地方？”舍友脸难以置信，“那刺激吗？好歹也去消防通道呢？”
“不是，
……”许熙然痛苦，“他摔时候不在，就是听见声音……”
显然没人信他。就连刘小畅，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
他上下打量许熙然圈，试探性地问道：“你为扶他，特地把衣服给撕啦？”
“……”许熙然卡壳。
没辙，解释不清。这几个人已经认定他俩是因为在楼梯拐角少儿不宜得过于投入才会脚踏空。
他低头看方默眼。方默面红耳赤，看着地面声不吭。
“……你们有什温度比较低东西，”许熙然干脆放弃解释，选择处理更当务之急事，“让他敷敷。”
刘小畅从床上跳下来：“去用毛巾接点冷水吧。”
这是个应急办法，但许熙然还是不怎放心。他想想，微微俯下身对方默说道：“去楼下小卖部看看，你等会儿。”
下楼前，许熙然先冲回寝室穿上衣服。
他在住宿区外小超市买几根冰棍儿，提着回三零。推开房门时，方默舍友们正围在他身边，小声讨论着什。
“买冰棍，把它包在毛巾里敷吧？”他举着手里袋子往里走。
方默扭到那条腿搁在另张椅子上。他正弯着腰，用手固定脚踝处叠起湿毛巾。
许熙然走到他身边，拿起那条毛巾，展开后把冰棍连带着包装起裹进去。很快，他又发现这样硬邦邦坨没法贴合方默皮肤，敷起来并不方便。短暂思考过后，他再次把冰棍取出来，蹲在地上小心地敲碎，才重新包进毛巾里。
等他终于把裹着碎冰块毛巾敷到方默脚踝上，忽然发现整个寝室已经再次变得静悄悄。所有人都不吭声，盯着他看。
许熙然声音和肢体都僵硬：“……怎啦？”
“没、没事，”其中个舍友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刚才帮他看过，应该就是肌肉拉伤，不是很严重。休息阵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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