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往南。
这路上水道盘口众多,每次盘查身份时,江辞月总得使些小小术法,才得以蒙混过关。
船家是个老油子,收钱,也不在意他们隐瞒身份,还提醒他们说:“再往南走,京畿之地搜查身份会更加严格。你们两个要是没什重要事,最好不要南下。”
江辞月与段折锋对视眼,上前道:“敢问船家,黎国京城为什进出如此严苛?是因为最近听说有鬼王逃来南边吗?”
船家抽口水烟,笑眯眯地说道:“那倒不是,俺们京城从来都那严格,是因为皇帝老爷不喜欢外人进来——外面人总是对俺们京城大惊小怪。”
“听闻再南边点扬州已经为妖族所占据,徐州与其近在咫尺——是不是常年妖患作祟,所以你才这说?”江辞月又猜测道。
船家依旧不疾不徐地吐口烟,过好久才似笑非笑地说:“妖怪嘛,多,也不多。你们来得正好,京城外头沦波镇里,正好有年度海市,里头什东西也有,说不定也能给你们找到混进京城办法。等你们见识过海市,就知道京城为什不欢迎外人。”
江辞月虽没有完全明白,但还是有礼貌地道谢:“多谢船家指点。”
几日后,小船轻飘飘在水面上航行,从十几丈宽小河路汇流,驶入波涛汹涌徐州河,没入成千上万艘形态各异船只中。
船队宛如训练有素军伍行列,在船坞上空令旗指挥下,先后过关。
他们小船没有文书,便沿着另条人工水道,停在京城外面沦波镇码头。
江辞月将工钱结清,船家就掂量着钱袋,豪爽地说:“海市持续三天,白天热闹,晚上更热闹——你们要假文书得在晚上才能买到。不过小心些,别,bao露身份,这里可是真有妖怪。”
他说完,大笑几声,脱去外衣之后,竟然“噗通”声直接跃入滔滔河水中。
隔着水面看去,只见这船家手上生蹼、脚上有鳞,竟然是名与海族混血半妖,他直接游向水中,不见踪影。
这几天来,江辞月二人当然也知道船家异样,但这时见他如此明目张胆、在光天化日之下,bao露身份,反倒是吃惊。
码头之上人流络绎不绝,偶尔有人注意到水中情况,却好像浑不在意。
江辞月运使法力看去,只见这沦波镇街头行人成百上千,其中几乎有三分之都带有妖气。
有长着兽耳,有在裙子里藏着尾巴,有连人话都还说不清楚,甚至有个妖怪直接现出二尾猫原型,正在屋檐下悠闲地晒太阳。
这切井然有序,所有人都司空见惯,自顾自过着自己生活。
江辞月轻轻吸气,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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