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账师弟……”
段折锋笑起来,却不说话,只是摩挲着那片地方。
——前世,直到最后,江辞月都禁锢于龙印那“不可能对任何人动心”桎梏之中。
如今想来,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须臾,江辞月缓过神来,旋身看向在榻边坐着段折锋。
为施术方便,段折锋褪去外衣,仅着件松垮长袍,白发束在脑后,像每个闲居在家凡人般,唇角含笑。
江辞月目光落在他肩头,想到那里还留着枚龙印,是同年同月同日,被自己刺下。
“为什……”江辞月低声道,“为什不解除你自己身上龙印?”
“已经习惯。”段折锋不甚在意地说,“身上誓约,不过是不能伤害你。江辞月,都不在意这个,你又在乎什?”
江辞月沉默片刻,手掌贴在段折锋肩上,说:“不懂你,师弟。你要是还……心悦于,那就该与回灵州;你若已经变心,那就不会留下自己龙印。”
“是魔道之人,跟你回灵州就是自投罗网。江辞月,你趁早死心,不如早点弃明投暗来。”段折锋伸出手,抓住江辞月指尖,含笑道,“道、魔殊途,势同水火,只怕不小心会牵连到你。有朝日若龙印激发,那就是活该,你不必介怀。”
“你要如何释怀?当年刺下龙印是心甘情愿,以为这是们之间公平,以为可以……”江辞月忽然停住。
“以为什?”段折锋问。
江辞月沉默不语,段折锋就俯下身去吻他眉梢,低笑着哄他:“江辞月,快点说,不然不放你走。”
江辞月恼:“你明明答应。”
段折锋耍无赖:“嗯,但是混账师弟,说话不算数。”
江辞月:“……”
——为什他当初会看上这可恶小魔头,而且还毫无所觉!难道年轻时候自己真就那傻?
再次被欺负江辞月生会儿闷气,才开口解答:“当年以为们两个,会直在灵犀宗这样过下去。们可以起学习功课,起闭关修炼,然后结丹、化婴,甚至起飞升……你可以养那只狐狸,直到它开启灵智之后,正式拜入灵犀门下;还有那只小凤凰,如果可以话,其实应该保护他,等能化成人形之后,再由他自己选择去留。”
听到这里,段折锋闷笑起来。
江辞月问他:“这有什好笑?”
段折锋说:“江辞月,你真不觉得这像是俗世夫妻愿望?相安世、白头到老,再养儿女,带到他们成家立业……”
“胡言乱语。”江辞月反应过来,耳尖突然红,“什夫妻……”
“不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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