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辞月喉头鼓动，仿佛有千言万语无法诉说。他最后上前
步，问：“是不是因为龙印？
昏迷之后再醒来，发现身上龙印已经没有约束，于是去玉阙宫找你和师尊，却发现……已经酿成祸事。师弟，你是不是为
……和师尊决裂，才会走到这步？”
“嘘……”
段折锋伸出根手指，抵在江辞月唇前，对他微微笑：“师兄，要做件事，但不能说给任何人听。能回答你
，只有你身上龙印——即便以如今能力，龙印上封印也只能维持三年，你要学会暂且忍耐。三年之内，会找到解除龙印盟誓那份材料，然后回来找你，你要等。江辞月，无论他们说什
，都要等、信。”
“你要去哪里？”江辞月却抓住他手，眼神深深望进他眼里，“你可知道你如果现在走，就是畏罪潜逃，弑杀师尊、捣毁天柱罪名从此强加在你身上——”
“世人谤、畏、欺、恨，何曾在意过。”段折锋笑笑，“只有师兄……你真信？”
江辞月紧紧抓着他，仿佛害怕他下刻就会从眼前消失。他声音带着哽咽，话语带着慌乱：“……相信你，你不要走。们起回去面对护教真人，无论发生什事，都站在你这边。师尊为刺下这样龙印，中间定有蹊跷，会尽力说服他们，知道你有苦衷……”
段折锋沉默良久，抬起江辞月脸，轻轻吻过他额头，低声感叹：“小师兄，若你上回也能这样信，这样告诉，那就好。”
江辞月用力摇头，将嘴唇印上他嘴唇，请求他：“不……不要堕入魔道……”
“太迟，江辞月。”
段折锋轻笑着放开他，深沉眸光中既有野兽般侵略，也有恋人般温柔。他让江辞月看清自己如今形貌，从容地告诉他：“段折锋杀性深种，生而为魔，注定要为祸世间数千载，最后死在个光明磊落仙君手里。”
江辞月分不清是哪个瞬间，泪水模糊他视线，于是下刻他就看不见近在咫尺段折锋。
他分不清是哪个瞬间，段折锋松开手，于是下刻他就哪里也找不到。
“师弟……”
江辞月怅然四望，他看见漫天火星如赤色飞雪，落入云海下千山万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把小师弟弄丢，明明前刻他们还在夜晚窗棱下悄声嬉笑，可是眨眼他已经无所有。
他沿着鉴心桥，步步地走回灵犀宗山门。
年幼时他走过这座鉴心桥，他看见幻象是条永无止境飘雪长路，他坚定地在路上走很久、很久，才终于见到玄微真君温柔笑脸，他说自己天生道心稳固，再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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