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殡时候还不解,怎他看着棺材言不发地站几个小时,会连滴眼泪都没有呢。”
“原来是都在心里头憋着。”
路敞心里阵抽痛,低声说,“他非常难过。”
于茵点点头,叹口气。
“昨天晚上事得感谢你。”她说,“关浔这孩子,脾气上来就容易冲动。如果不是跟你在块儿,说不定会干些什傻事。”
“发泄出来总是好。只是淋雨发烧,比缺胳膊断腿强多。难为你劝着他。”
“这没什。”路敞想想,问,“能留在这里陪他吗?”
“当然可以。”
于茵看眼时间,“快中午,你也饿吧?叫个外卖们先吃着。”
工作日上午,路敞家里也没人,就没推辞,“好,谢谢您。”
等外卖时候,于茵把行李拖进自己房间。路敞回到关浔卧室里,从床上挑个抱枕枕在脑袋底下,躺在地板上翻着手机。
很久没有登过PP。他翻看着以前聊天记录,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把时间定位到数年以前,在他最软弱无措时候,关浔曾用恨铁不成钢语气教训他。
“既然不想让家长知道那你就还手啊?都是同龄人有什下不去手。扯头发插眼睛,踢他咬他膈应他,能欺负回去个就是个。”
“你老是躲着他们也不是办法啊对不对?解决问题唯办法就是直接面对,知道吗?自己面对。”
“逃避是完全没有用!问题并不会因为你故意不去想它就消失不见!伤口也不会因为你假装没看到就没有感觉不会痛!”
问题并不会因为你故意不去想它就消失不见。伤口也不会因为你假装没看到,就感觉不到痛。
你不是直都想得很明白吗。
放下手机,他看见床上人翻个身,半只胳膊掀到床外腾空着,指尖垂下来。
路敞勾勾嘴角,条胳膊枕在脑后,另只手伸出去,手指轻轻地跟他碰在起。
他微笑弧度又扩大些,望向两人指尖目光中尽是温柔和信任。
Xun。
快点好起来啊,浔。
想看到你生机勃勃样子。想看到你眼里,明亮笑。
外卖到。
卧室房门没有关严。于茵站在门口犹豫片刻,终究没有进去叫他。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之后都没有让人难过事情啦。
再让你们每天都抱抱浔话,另个小朋友要不高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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