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猝然离世似乎并没有给关浔生活造成太大波动。或许是因为本来见面就少,离开影响也显得不那明显。
至少他自己是这觉得。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那种撕心裂肺悲伤,即使是跟遗体告别后亲眼看着他被推进焚化炉,都没有掉滴眼泪。
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冷,后悔没有多穿件外套。
回到学校后,关浔变得沉默些。但依旧是有说有笑,跟从前并没有很大不同。学习上倒是自觉不少,不会只在上课时候打起精神来听,晚自习下课后也常跟同学们起留下来再多做会儿题。对待题目态度也认真起来,书写错误这样小毛病日益改善。
有时候路敞能看到他在发呆。午休时他还是会跟以前样趴在桌子上,却并不闭上眼睛睡觉。只是视线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
在这次月考中,两人前后挤进班级前二十名。开班会总结时,老刘欣慰地点名表扬他们,还问关浔进步这大有没有什感想。
关浔点点头起身,脱口而出道,“当然是因为聪明啊。遗传,没办法。”
别人听都只当他是故意皮这下,带着嘘声善意地哄笑起来。路敞听到这句话却怔,看着他侧脸怎都笑不出来。
关浔自己也扯扯嘴角,“其实不是,开玩笑。用功就好。”说完便平静地坐回去。
这次排位,他往前挪排,坐在穆漾后面,是班里正中心位置,曾被他各种看不上学霸专区。
路敞跟他起把课本挪过来,坐定之后抬头,皱皱眉,拍拍关浔示意他往前看。
关浔顺着他视线看去,也露出个意外神色。
刚才只顾着收拾自己桌子,没功夫注意。现在才发现,路敞正前方坐着穆漾同桌,是个男生。
好像就是之前第次坐同桌时把她委屈自己在教室里偷偷哭那个男生,叫
“王维文。”
第二天午饭时间,关浔提起这件事时语气颇为诧异,“又看遍成绩单,他确实是这次班里考第。”
“那他就是最先进来挑座位人。”路敞说。“所以,是穆漾自己主动成为他同桌?”
“是他先坐在穆漾座位旁边,她直坐那儿。”关浔纠正道,“万人家是因为不想挪窝,才不得已跟他坐同桌呢。也有可能吧。”
不太像。
路敞说,“应该不会。你昨天晚自习下课不是还特意留下观察吗,担心她会再自己偷偷哭。”
“”
关浔本正经地强调:“留下是为学习。”
路敞叹气,“你从来都不肯承认自己善良。”
“因为本来就不是什好人。”
关浔副无所谓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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