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看着他,眼里却雾蒙蒙,似乎根本没有他影子。还拧着眉,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
关浔觉得他看起来不太对,伸出手想去碰他肩膀,“你怎?”
跟丢魂儿似。只是告个白而已有这吓人吗。
路敞这时反应速度却极快,后退步用力地打落他手,声音冰冷又抗拒,“Getoffme。”
关浔脑子里嗡地声响,愣在原地。他看看自己慢慢发红手,又看看路敞。半晌,突然笑。
他声音里像结冰。语调点点冷下去,带着让人心慌寒意。
“你有本事就再说遍。”
路敞在这样身体接触中短暂地回过神来,眨眨眼,看见他脸上令人不安神情,“关浔?”
“怎?”他不记得刚才都听到什。
雪花还在不停地落下来。这是今年第场雪,似乎比往年都要冷。关浔伸出手接几片,看它们融化在自己手心里。
“没怎。”关浔说,“是自作多情。”
他把手里笔记本伸出去,看路敞怔忪地接在手里,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关浔看着他样子,突然感到阵心累。
为什只有在翻来覆去地折腾自己?
为什你永远都可以这冷静,像个置身事外人样?
关浔往后退步。转身,又是步。
路敞突然意识到什,慌乱地伸出手。
“别”
“再见。”
伸出手停滞在空气中,对着头也不回背影做出徒劳无功挽留。看起来有点可笑。
路敞不知道自己错过什。他想说话,可努力张大嘴巴也发不出声音来,想去追,可是脚下似乎结冰,跟地面冻在起动弹不得。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关浔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好像再也不会回来。
雪花落在他睫毛上,融化成细小水雾,汇成股从他眼角流下来。
真很冷。
不知道过多久。他终于能缓慢地移动起来,躲进滑梯底下蜷成团,紧紧抱住自己。
**
站在从九楼往下电梯里时,那短短几十秒里,关浔在心里想象千百种可能场景。有好也有坏。
但是从没有种能让他预料到路敞反应是会像这样,比拒绝还要令人难堪。
回到房间里,关浔望着窗外飘落雪花,静静站许久。
多大点儿事。深呼吸深呼吸。
忍无可忍,他从衣柜里翻出条围巾来缠在手上,对着墙,拳又拳地用力砸下去。
他明明就是喜欢,为什不承认?
喜欢是件这让人不齿事情吗?
“Getoffme”?
是你先说要跟坐同桌吧?现在又说让滚远点?什都他妈得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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