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人吗?”
“是。生下来之前他俩就是两口子。”
关浔说,“别看秦姨现在退休去扫个地什挺环保还挺佛系,其实早几年脾气也挺燥。儿女都在外边儿,全靠秦叔哄着。”
秦叔话不多,是个性格平缓温和人。从做菜时神态就能看出来。忙整天,切料煮面动作都还是有条不紊。不急不躁,手脚却很麻利。
不多时,两碗牛肉面就被端到他们面前。
牛肉汤很清,被辣椒染成油亮红色。汤上飘着翠绿香菜,白萝卜切片,盖分量很足牛肉,还给他们人加个荷包蛋。
“你阿姨没在。不然让她再给你们烙个葱油饼。”
秦叔到冰柜里拿两瓶芬达放在他们碗边,又坐在边拿起手机,“配上自己调小菜,冬天吃正好。”
关浔挑着热腾腾面条,吹气,“以前春天夏天秋天吃时候,你也说正好。”
“嘿。”秦叔笑着朝他呲呲牙,“赶紧吃你。”
关浔也咧咧嘴,露出小虎牙,“哎。”
秦叔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着,没有特别亲热招呼。但这样态度却反而让人感觉自然,像回到自家样。舒适随意。
面条柔韧爽口,牛肉片切厚薄适中,肉质鲜嫩柔软。冬天晚上外面寒风凌冽,他们坐在小店里却吃鼻尖冒汗。喝口牛肉汤,暖意下肚,人心都熨烫服帖起来。
路敞低头吃着面,速度不由自主地放慢点。
关浔先吃完,拿起旁边汽水仰头干,咂咂嘴拿出手机扫桌上支付二维码。
他没急着付钱,等路敞时随口问句,“这晚还不打烊吗?”
“等你秦阿姨呀。”
秦叔头也不抬地戳手机,“给她留吃。等她收工过来吃再起回家。”
是很习以为常语气,仿佛这样夜晚已经发生过千千万万遍。他总是像这样等着自己爱人起回家。
不管外面是什天气。总有人,能陪他起回家。
路敞放下筷子动作微微顿。
关浔:“吃完?”
路敞点点头,跟他起站起来。
“那们下次再来蹭葱油饼啊。”关浔扬声道,“走。”
秦叔只是抬下头,“哎,赶紧回家去吧。”
两人走出门时,他才听见手机收款提示音响声,转账金额远超两碗面价格。
“哎,这孩子”
他叹息声从门缝里追出来。关浔扬起嘴角,把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里。
离公交站还有段路,两人沿着路灯慢慢往前走。
路敞突然说,“他们这样真好。”
“啊。”关浔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秦叔老两口,笑他道,“你才多大啊,就开始羡慕人家老两口。”
“只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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