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跟你说打打杀杀伤和气。但中国还有另句老话,叫该出手时就出手。”关浔循循善诱道,“不过你这都已经飞到几千公里外,以前事儿过去就过去。也别老在心里头放小电影重温。”
“除折腾自己,也并没有让那些欺负你人受到惩罚,多不值当啊。”
“可还是没能保护朋友。”路敞说。
当他终于能让自己不再被欺负,且想要去弥补些什时,他们已经离开很久。
“谁说没有?”关浔笑着指指妹妹房间,“你昨天不是还英雄救美来着。”
“以前怎样都是以前事儿。以后不怂不就行?”
他说,“觉得你现在这样就挺好嘛。”
他语气很淡,带着惯有漫不经心调子,好像在他看来这些都不算事儿。但谈笑间,并又让人觉得他是在用心地跟人交流,未曾流露出轻视意味。
路敞目不转睛地看着关浔,瞬间,仿佛看到另个自己——是他努力想要成为,更好自己,不会再被从前经历过苦难困扰。
他好像直都是这样。路敞想,似乎很少有什事能让他感到沮丧。
就像他窗台上那排多肉植物,并不需要多悉心照顾,自己就能长成生机勃勃样子。
路敞有点羡慕他。
“你吧,哪哪都好,就是脸皮有点薄。在这方面,可得好好跟你同桌学习学习。”
关浔还在继续说。他对自己定位非常清晰明确,“有时候,不要脸也是种魅力。”
“”路敞点点头,愿闻其详。
关浔突然被他激起倾诉欲,打开话匣子:“小时候就特别皮,狐朋狗友大堆,到哪儿都闹腾很。就们家以前住那条破街上,从东头到西头就没有哪家店老板不认识。”
“哎呀,放心。不是人人喊打那种认识。”
关浔说,“只是个小皮孩,又不是违法乱纪恐怖分子,请把你惊恐眼神收收好吗老路?”
路敞眨眨眼睛。
“再说,像这可爱小皮孩,就算偶尔打个架闯个祸什,显然也是会在大爷大妈们宠爱下长大呀。”
他说,“不过后来情况就不同。爸妈刚离婚那会儿……你这什反应?”
关浔话说到半,看到路敞突然愣住表情觉得有点诧异,片刻后才恍然想起来,“哦,原来还没跟你说过吗。”大意大意,“不好意思,应该先给你来个前情提要。”
“爸妈离婚好几年嘛。”
“不要看现在是个品学兼优三好学生。其实刚变成单亲家庭里小皮孩时候,性子可燥。”他说,“关潼后来跟提到时说,那段日子里,脑门上就刻着‘不爽’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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