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胆子稍微大些。关浔翻页课本摊开在桌上,装作讨论样子,跟路敞头抵头地聊天。
开始是真闲聊天,后来不知道怎着话题就跑到考试上。说好不对答案,等放学时候关浔才发现,在路敞似有若无引导下,他俩把这次考试里语数理化生题目零零散散讨论个遍。
更让人挫败是,路敞正确率好像比他还高。连古文默写都比他少个错别字。
虽然有预料,但肉眼可见实力差距还是让人心里不太平衡。关浔问,“老路同志,你在美国是不是常年班级前三?”
路敞摇摇头。
他刚想说不会吧你这水平不应该啊,就又听见句小声补充,“都是考第。”
“”
“打扰。”关浔说。
放学后起回家,路敞跟同桌在楼下分别后上楼。
在进入家门那刻,他直无意识地微微上扬嘴角又毫无察觉地垂下来。
路奕鸣跟宋轻舟都在家。准确地说,都在客厅里,似乎是在等他回来。
路敞不知道该怎面对这样场面,只能默默地换鞋进门,绷紧神经。
见他进来,路奕鸣开口问道:“听说你们考试?”
“咳咳。”宋轻舟皱起眉头。
接收到自家爱人提醒,路奕鸣立刻改口,“回来?累不累?”
“还好。”
路敞站在客厅里,跟他们面面相觑,气氛时有些尴尬。
像是想要缓和气氛,宋轻舟柔声说,“晚上放学时间有点晚。正好下个月开始要带晚自习,以后要不要坐车回来?”
“不用。”路敞说,“跟同学起回来。”
“是关浔吧?”宋轻舟立刻准确地猜到他同桌身上。
“是。”
路奕鸣低声嘀咕句“关浔是谁”,被宋轻舟胳膊肘子捅在胃上不再出声。
“今天考试时间挺紧张,这才刚开始,你大概还不太习惯。以后慢慢就好。”
宋轻舟随和地笑笑。他没有问考试成绩什,只是说,“要不要坐下聊聊?站着多累。上半天课回来都只想躺着。”
“不用。”路敞摇头,轻声拒绝。
“那也好,早点洗漱完能早点休息。”
看出他不怎想聊天态度,宋轻舟没再强迫他留下,“国庆有三天假,有没有什想去玩地方?趁现在还不算太忙可以多出去转转。”
路敞想起关浔提议,却再次摇摇头,“没有想去地方。”
“那好。早点休息吧。”
路敞如释重负,毫不停留地从客厅离开。
听见关门声,宋轻舟卸下方才温柔表情,毫不客气地往路奕鸣身上补两肘子,“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这是你儿子还是儿子?”
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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