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浔在深夜公交站等大半个小时。
耐心告罄前秒,他终于看到路敞慢悠悠地从学校门口走出来,戴着耳机,有点放空样子。
相隔不远,关浔抬手挥两下胳膊。路敞看到他时候明显愣,神情显而易见地沉下去,板着张脸很不高兴似。
关浔见状想想,确信自己没干什惹他不快事,于是继续卖力地挥挥挥。直到他走近跟前,才站起来,笑得格外灿烂,说出个老套开场。
“哎呀,巧,你——”
路敞看着他,冷漠地摘下耳机。
“”
“同桌。”
关浔郑重道,“救。”
十分钟后,他顺利坐上回家末班车。
刷同桌卡。
看出来,他这同桌吃硬不吃软,撒娇不如好好讲道理。
关浔觉得有点可惜,他还是挺擅长撒娇。
他难得没往后面走,跟路敞起挨着车门就近坐下。想着人家江湖救急总得表达下感谢,打算跟这位朋友聊两块钱以表心意。
关浔隔着过道问,“怎想着要坐最后排?”
他其实没想着路敞能回答个什二三出来,半开玩笑道,“吓跳。还以为你是奔来。”
路敞却出人意料地点头说,“是这样。”
关浔:“”
“不是你说吗?”
路敞把他话重复遍,“认识就是朋友。”
“在这个班里,只认识你。”
**
当晚,关浔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句话,深觉自己稚嫩肩膀上负担责任重量。
早知如此,见人第面时就不把话说得那热乎。关浔想,这种客套话大家不都是听听就过去,说时候也没指望他往心里去啊。
哦,他可能不太解们老百姓聊天艺术。
既然都坐同桌,早晚也要互相解,倒也没什不好。关浔在床上翻身,眼前突然又浮现出路敞较真儿神情。
他瞳色比般人都黑,黑得都有点假,看着空洞洞有点茫然。在这样太过浓重颜色下,好像没有什情绪是不能被隐藏起来。
关浔又想起他在班里拒人于千里之外态度,时困惑起来。
会儿像个没有感情杀手,会儿又像个缺爱耿直少年。如果不是他这同桌真很精分,那就是前面那群人口无遮拦触及人家禁区。
不知怎,他莫名觉得后种更有可能点。
次日上学,关浔到很早。
其实走读生是不用参加早自习,以往关浔就没来过。上午第节课是八点开始,他往往七点半才上公交。但今天他到很早。早自习还没下课,1班学生见他走进教室都副见鬼样子。非常打击他学习积极性。
虽然他也没弄明白,今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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