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自己回家吧。”夏知许背着黑色吉他包,带子在他棉服上勒出个不浅凹痕。
许其琛点点头,下秒又有点后悔。
其实他也可以陪着他练习。
可是,以什样资格呢?
好朋友?
每天起回家好朋友?
不管定语如何花哨冗长,所修饰名词本质依旧是不会改变。
“那就自己回去。”
朝着操场走没两步,就听见后面人喊道。
“定要来看表演啊。”
下午最后两节是政治和班会,夏知许他们几个也没来参加,临时出节目压力定很大,何况又是个东平西凑乐队,许其琛有些担心。
班会课贯都是自习,可这次班上所有人都无心学习,毕竟班会结束半小时之后校庆晚会就要开始,这可是学风严谨静俭高中难得休闲活动。
许其琛心不在焉地写完政治老师布置小论文,想着总算可以毫无负担地去看表演。这是他头次这期待学校举办演出,以同样心情追溯上次,恐怕还是小学年级时候六儿童节。
他们会表演什歌呢?
许其琛陷入思考。
夏知许声音是很好听,兼具清澈与磁性,说话时候总是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就连最无趣数学题被他讲解后也有可以让人沉下心去理解契机。
耳边塞满教室里吵吵嚷嚷,他缓缓地俯下上半身,想要趴在桌子上,桌子左边堆起来书不小心蹭上他脸颊,痒痒。
脑子里忽然出现不久前公交车上那幕。
心里忽然冒出根火柴,在他毫无防备时候猛地擦亮,燃起,从胸口到脸颊,从脸颊到耳垂。
许其琛慌乱地把头埋在胳膊肘。
“你怎啊?”同桌关心地问道。
“没什,暖气吹得头有点晕。”
谎言并没有让他症状得以缓解。
终于挨到下课,许其琛淹没在欢快人群之中,被群兴奋人包围着,自己那点点小小开心也就被隐藏得恰如其分。刚走出教室,就看到汪主任,难得是,汪主任脸上挂着笑。
不过许其琛没想到,下秒汪主任竟然叫住他。
“许其琛,来,过来下。”
许其琛走过去,心里有不太好预感。
并不是他所想象站在走廊边谈话,汪主任直接领着他去主任办公室,依旧是副笑模样,却让许其琛越发担心起来。
“你坐啊。”
他只好犹豫地坐到汪主任对面沙发上。
“听你们张老师说,你这次在‘金砚杯’拿等奖,看你写作文,写得太漂亮,不拿奖都说不过去。”汪主任笑呵呵地给许其琛接杯热水,“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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