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昏时分。
谌述还是不放心。进门又跑到杂物间里去翻找上次用血压计,想着再测下比较保险。
易连禾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进来。站在门口看他东翻西找,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墙边人多高柜子顶上。
“”之前到底是耍什智障要把血压计放得那高。
谌述伤在右手,举高高不太方便。偏偏又是个右撇子,用左手去拿,动作跟半身不遂似。还试两下都没拿到。
不踮脚是他最后尊严。
易连禾很有眼力见地及时走过来,抬手,轻松拿下。为给他留点面子,还特意(多此举地)踮起脚来拿。
把装血压计盒子交给谌述时,他非常“善良地”又解释遍:“好高,踮脚。”
谌述:“”仿佛受到嘲讽。
他拿着血压计,目光却还停留在柜顶深处,“里面那个盒子是什?好像没印象。拿下来看看?”
其实因为放得太深,又落满灰尘,他直没有留意过,也对里面放些什没太大兴趣。
可当下他尊严受到挑衅,就很想再把场子找回来。
可以说非常幼稚。
易连禾当机立断地答应。原地小跳步,就轻松地把盒子从柜顶深处拉出来。
只是拿下来时没想到盒子盖是松松放在顶上,并没有盖严实。个不小心,里面零零散散东西下雨般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易连禾眼疾手快地推谌述把,自己被接二连三砸好几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几不可闻地“啊”声。
“操。”
谌述凑到他脸前,仔细地看,“你没事吧?”
盒子里有只钢笔。跟盒子同个毛病,没盖笔帽。落下来时候笔尖擦着他脸颊,划出道细细伤口,慢慢地渗出血丝来。
只是轻微刺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易连禾刚想说没事。抬眼才发觉当下局面里,好像不太适合开口说话。
回家就急匆匆地上楼,两人都还没摘帽子。距离拉近,两片帽檐也暧昧地碰在起。
谌述正看着他。
正是天中逢魔时刻。
秋日里晚霞依旧绚烂,透过巨大窗子投射在两人身上,地金黄。
他们面对面蹲着,彼此脸笼罩在帽檐下阴影里,如同独属于两人小小世界。
谌述盯着他脸上那道妖冶血色,喃喃道:“定是疯。”
下秒,脑海里名为理智弦悄然崩断。他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
易连禾被脸颊上湿热触感惊得忘记该怎呼吸。
像极梦里场景。
可这样触感转瞬即逝,快得仿佛是场错觉——谌述亲完又开始犯怂,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去。
却没有发现,易连禾不言不语地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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