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放他走,说这里现在随时有余震可能。
“你就在这里,朋友已经在帮你找。”
乐知时点头,吸着氧下车,脚步虚浮,他稍稍稳稳,检查下手机,发现自己手机关机。他急忙开机,但怎都打不开。
“这里太冷,零下十几二十度,很容易冻关机。”女志愿者提醒他,“你别冻着手,都没有戴手套。”
乐知时看着厚厚积雪,最后把手机收回口袋,又把另只手上氧气瓶插到包侧面,开始帮志愿者大哥搬运物资。
“哎你别动!”大哥拦住他胳膊,只听到乐知时低声说,反正是没消息,也想帮点忙。
“好吧……”大哥叹口气,“你小心点,这个很重。”
乐知时甚至不敢仔细地去观察灾区,不敢看倒塌房屋或废墟,眼前只有白茫茫片大雪。他盲目地跟着志愿者大哥搬运,然后期盼他们朋友能有点消息。
他要多做些事,多积累点好运气,他运气实在是太坏。
恍惚间他又想,这样是不是不够虔诚。
但他真希望这次能有好运。
在安置处搬运完所有水、和别人支起第四个帐篷时候,乐知时有些扛不住,胸口闷痛,他很快地蹲在地上吸几分钟氧,缓和高原反应。远远地,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很大声地痛哭,心里升起股莫大悲痛。
强撑着起身,乐知时又拿出个新折叠帐篷。这次他熟练很多,终于可以下子找到安插骨架缝隙,这样可以很快速地支撑起个点。
独自人搭好顶,乐知时心里涌起点点成就感。但存在时间不长,很快,乐知时情绪又次麻痹,不言不语地拿出新顶。
还以为这次也可以顺利撑开,打开后才发现,这顶帐篷侧开线,风从外面灌进来,刀子样刮在他脸上。乐知时个人站在大雪里,脚上运动鞋几乎被雪覆盖,有些融化渗透到鞋里,双腿都冻麻。
蓝色大帐篷挡住他全部视线,只有条裂缝透着光。他转过脸,对身后正在忙碌志愿者说话,但他声音太虚,对方根本没有听到。
“那收起来吧。”乐知时茫然地自言自语,将骨架抽出来,不小心弄到手,但他手指冻得发青,已经没有感觉。
骨架抽走,帐篷就缓慢地塌下来。他手掌撑着冰冷雪地,很艰难地站起身,黑夜和白雪重新回到乐知时视野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个高大身影。他穿着那件乐知时夸过好看蓝色羽绒服,左手拿着个旧老式手机,另只袖子飘着。他身上挂个白色工作牌,似乎还挂着别什,脖子上绕着白色带子,身后是鼻吸式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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