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牧江天这样说,余景树心中痛,又什都明白。
——如果不是自知时日无多,何至于说出这般交代后事话来呢?
——如果不是至今都放不下他们、放不下阿夜,又何至于在这刻仍然殚精竭虑,要为他们做最后安排呢?
牧教授做此安排,来为时夜留下张免死金牌,此次“交易”过后,无论他究竟是什身份,都至少能功过相抵,免受来自上面追究;
二来,余景树亦从他职责中解脱出来,不必再和时夜立于相对立场,追查他身份和作为;
三来,这次北斗文件泄密事件事出突然,又十分棘手,牧教授即便无法亲手解决,也要让余景树和时夜能够并肩作战,起做出努力。
这场“交易”可谓深谋远虑、石三鸟。
他将时夜、余景树和华国隐患同解决,或许可以从此统阵营,不再互相猜疑。
以牧教授威望和在上面地位,作为他临终遗言,这切是极有可能发生。
时间,余景树思绪万千,嘴唇颤动,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牧江天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微微笑,闭上眼睛道:“好,累……景树,今天事情,你就不必对外面说。”
余景树说:“是,老师。”
牧江天又好似想起什,问:“追悼会,应该已经在准备吧?”
余景树忍泪道:“……是,上面已经组建委员会,是副主任。”
牧江天平静地“嗯”声,说:“不必大肆操办,让安安静静地歇着吧。名下有两套房产,不少遗物和手稿,凡是和阿夜有关都留给他,怕他不适应;剩下都捐给母校。好,你出去吧,让楚英纵那孩子进来陪。”
余景树说:“好。”
会儿,余景树出病房。
他见到外面时夜和楚英纵二人并肩坐着,虽然并没有说话,但画面有种奇妙默契感。
余景树探究目光落在时夜身上。
他心中已经隐隐猜到时夜身份——如果他不是话,牧教授就没有必要这安排。
从勒索病毒开始,到校园隐私案,如今看来这桩桩件件案子,其中都有时夜和Signale身影……这原来并不是件巧合。
无论这个事实看起来有多令人震惊,它都是唯真相。
可是,尽管如今已经明白真相,余景树却无法也无须再开口。
时夜平静地回望余景树片刻,二人此刻心照不宣。
余景树最终什都没有说,向楚英纵道:“老师让你进去陪他会儿,去吧。”
楚英纵有点惊讶,说:“诶,吗?”
余景树道:“嗯,不用紧张,应该和阿夜有关。”
楚英纵进去后,剩下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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