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脸茫然地回过头。
贝唯西对他笑笑,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那点不自然情绪,继续说道:“你今天中午说,是罪魁祸首,洗澡时候让帮忙。”
凌谦眼睛微微睁大些许,紧接着,原本夹在右手胳膊下睡衣裤哗啦啦全掉在地上。
贝唯西想帮他捡,才刚站起身来,只剩下只手凌谦迅速蹲下去,股脑儿把乱成团衣裤全抓进怀里,用极为别扭姿势捧着重新站起来。
“不用!”他说得很慌张,“那是跟程浩渺开玩笑!”
“但你这样……真很不方便吧?”贝唯西说。
“没事儿,随便冲下就好,”凌谦抱着衣服往后退,“那冷天,不怎出汗,不用洗得太认真。”
他说完,转身想跑,走到门口,顿住。
抱着衣服,腾不出手开门。
贝唯西默默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伸出手转动门把手。
凌谦低着头看着怀里乱糟糟衣物:“……谢谢。”
“不客气。”贝唯西说。
他很想提醒凌谦,你刚才还说现在就洗澡是因为出太多汗。
傻小孩,连撒谎都不会。
凌谦平时洗澡很快,般三十分钟不到就能全部搞定,连头发都并吹干。
可今天,他折腾将近个小时。
当凌谦顶着还带着水汽看起来乱蓬蓬脑袋回到房间时候,贝唯西正坐在书桌前走神。
“要疯,太难真太难,”他进门又大喊大叫,“恨不得明天就去剃头!干脆剃成光算,每天早晚用毛巾擦擦拉倒,再也不用洗!”
看来是单手洗头不太顺利。
不只洗头有问题,吹头发也很困难样子,他发型看起来怪怪。
“……你舍得呀?”贝唯西问。
见凌谦屁股坐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还皱着个脸模样,他又想走过去。
但这次,他忍住。
凌谦没回答,沉默几秒,长长地叹口气。
他肯定舍不得。
这个平时看起来挺大大咧咧家伙,骨子里有点臭美。前阵子在他们刚面对经济危机认真盘点支出时,贝唯西发现他每个月理发都是笔不小开销。
凌谦发型乍看没什特别,其实是找发型师特地设计过,价值不菲,蓬松却服帖,完全贴合他脸型,又不会喧宾夺主。为维持,他过去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去修剪次。
用凌谦话说,目标就是剪之前看不出长,剪完后看不出短,永远精准维持着最恰到好处长度。
贝唯西完全理解不。他过去理发都去小区斜对面家私人小店,男士洗剪吹次二十块。为省钱外加省事,他总是熬到刘海戳眼睛才会去,再口气剪到两条眉毛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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