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景介听得出来她想表达意思。
这间高中包括景介在内,和灰原同所国中毕业学生为数不少。所以说,灰原绝不是打从开始就处在个完全孤立环境,也没有外力强迫她必须孤单人不可。
相对地,木阴野她——则是以外地人身份,来到这块隐约还留着股排他风潮半调子乡下地方入学就读。如今木阴野在班上人气却和灰原成强烈对比。
“人际关系跟个人与生俱来个性也是有关啦。”
景介觉得木阴野想说意思大概是“如果灰原让自己学得更社交化点不就好”,所以轻轻耸下肩膀这表示。没想到木阴野回答显得更为含糊不清。
“啊,不是……抱歉,想说也不是那个。”
“不然到底是什?被你想说重点搞迷糊。”
“丑话先说在前,接下来话可能会有点刺耳。”
木阴野长叹口气。
“不瞒你说,看她有点不耐烦是真。觉得朋友自己想办法交不就好吗?可是……该怎说呢,没有资格跟灰原同学讲这种话。”
“为什?”
“打个比方。假设眼前有个问题存在,而且现在必须去处理它好。可是那个人却找堆有没理由企图逃避面对那个问题……不对,不是‘现在必须去处理’,而是‘直以来早就该处理’才对。”
“……木阴野?”
“始终以为自己有在面对处理,可是大概只是在逃避而已。因为这样比较轻松,可以不用为麻烦问题烦恼。”
“是类似恋爱之类烦恼吗?”
其实景介完全听不懂木阴野在说什。感觉得出来她是故意不想明讲,无奈内容实在太过抽象,导致景介抓不到话中头绪。
“啊——总之,重点就是,就逃避眼前问题这层面来说,跟灰原同学没有两样。所以没资格批评她有什不对,而且到头来这只是在厌恶自己罢。不好意思,跟你讲莫名其妙话。”
“是啊,真很头痛。跟讲这些也没办法做任何回应。”
景介开玩笑地耸耸肩,露出微笑。
看来木阴野确实身怀烦恼没错,但从口吻来判断,她又避讳人家深入追究;而且以她这个人个性,问八成也不会说吧。就算顺利问出个所以然好,景介也不晓得自己能否帮得上忙。
此外,景介对于木阴野自白也抱有种类似同理心感觉。是因为这不是他人事呢,还是自己真也能理解呢?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不方便多问吧。
“把自己问题投射到那个女孩身上然后满腹牢骚怎行呢……唉。”
木阴野别过头去不看景介,语带自嘲地喃喃自语。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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