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贺子炎应声,冲着裴听颂使个眼色,“你小子是不是在学校有喜欢女生?”
“怎可能!”
“那你反应这激烈?”贺子炎往他床边坐,“小裴,你和觉夏可是咱们团最后两个母胎solo。怎?现在是想抛弃你觉夏哥自己开张啊。”
“没有,”裴听颂都不知道怎跟他解释,“真没谈恋爱。”
“知道你没有,真谈脸上是藏不住。”贺子炎打量他下,“就是觉得你最近怪怪,老是自己莫名其妙就傻笑。”
什啊。他哪有动不动傻笑?
裴听颂仔细回忆下,都不知道自己有什异常表现。贺子炎拍下他肩膀,“行别寻思,出去吃东西吧。哦对会儿直播,记得找个毛线帽戴上遮住发色。”
知道方觉夏睡着,江淼特意给他留份三明治,没有把他叫醒。为管理身材大家也都吃不太多,全是些清淡健康健身餐。
方觉夏睡得迷迷糊糊,做个梦。梦里他回到自己长大那件小屋子里。回南天,墙壁都是潮湿,贴上去奖状都打湿,个角软塌塌地落下来。他走过去,想要把奖状重新贴好,可手却够不到。
他变回小孩子模样。
离开卧室,方觉夏看到餐桌上凉掉饭菜,他感觉有些饿,却又吃不下饭。因为他闻到自己很害怕气味,浓到散不开酒精气味。犹豫着迈出脚步,他离开餐厅,步步朝着他害怕那个房间走去,酒味道愈发浓郁,令他难以呼吸。
房间内争吵声清晰可闻。透过那个门缝,他看到母亲头发被抓住,被把推到在地上。他心下子揪起来,猛地推开门,等到却是个向他砸过来烟灰缸。
玻璃烟灰缸砸上来瞬间,眼前化作片灰茫茫大雾。
“滚!都给滚!”
只手从浓雾中伸出来,揪住他领子,“你看看你脸上胎记,多难看,你当不主角你知道吗?你和爸爸样,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功!”
不可能成功吗……
他被这手狠狠推开,推倒在地。站起来时候,周围是片沉黑。只有束惨白追光,从上到下打在他瘦小身躯上。他被推上舞台,像个劣质而残缺展品。
父亲歇斯底里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震耳欲聋,根本无处可躲。
“上舞台就像个瞎子,有什用?舞台上残疾!知道什叫残疾吗?”
“看看你爸爸!这就是残疾!”
“你总有天会变成,你知道吗!变成这样废物。”
最后束光也完全熄灭。方觉夏拼命地捂住耳朵,拼命地摇头,他不想成为父亲口中人,不想成为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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