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直球打得人眼冒金星,会儿又像个不依不饶疯子。
他哄都哄不好。
“怎?”裴听颂捏着纸片,眉头微微皱起,“比你好多,你知道你喝醉多、多可怕吗?你非要抱,非要让和你起睡觉……”
这些已经听过遍抱怨再听次仍旧让方觉夏羞愧,“别说知道,对不起你。”
“你不知道。”裴听颂打断他,还拿手里小纸条封住他嘴,像贴封条样。
方觉夏瞪大眼睛。
“你不知道你当时做什。”
他俯下身子,像座崩塌漂亮殿宇,忽然倾倒在方觉夏眼前,瞬息间地动山摇。
“你那天晚上亲,方觉夏。”裴听颂声音很缓,很沉。
然后,他隔着纸片吻上来。
方觉夏呼吸骤停,废墟将他淹没,身体无法动弹,大脑片空白。
下个瞬间,这些断壁残垣恢复聚拢,点点归于高高天际。他似乎从隔着纸片点水之吻中脱离,得到喘息空间。
可离开裴听颂却皱皱眉,不满于这种程度还原,于是伸手揭开那个只维持片刻封印。
“不对,是这样。”
他真正地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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